陰陽書院覆滅,西方教化作劫土…
這個消息,如瘟疫般,急速傳向四麵八方,短短半日便鬨得上界儘知。
因為當日的戰鬥動靜很大,尤其陰陽書院覆滅的情況,自雨天離開後,便有修士前來探查。
所以這樣的事難以掩蓋。
大戰時,就算沒人敢湊熱鬨,但戰後,總會有好奇者和各教探子。
兩個雄踞三千州的不朽大教接連覆滅,這種潑天大事造成的後果和影響太大。
大到震驚了整個上界,大到上界人人自危。
尤其得知來龍去脈,得知罪魁禍首之人後,與這兩教同發動過大劫,收割下界所謂‘牢籠’的其它道統,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同時,他們將各自道統的護教大陣打開,防禦和警戒性拉滿,還共同昭告天下譴責雨天,表明了聯手誅殺他的決心,誓要為覆滅陰陽書院和西方教報仇,討伐禍亂三千道州的下界大凶魔賊。
仙殿。
殘仙發出宣言:誓要滅殺雨賊!
天國。
“哼,殺我教傳人,滅我教長老,連副主都隕落了,竟還不肯罷休!”
天國之主氣得法力失控,隔空連斬數係星辰發泄。
教眾們義憤填膺,對雨天咬牙切齒。
“賊就是賊,既然他不肯罷休,戰就是了。”
“此言大善,對付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該當鎮殺!”
“早該如此!從他傷我等門人時起,就不應該放任他成長!”
與天國和仙殿不同的是,補天教眾人齊聚教主大殿,收到消息卻是一片寂靜。
“都說說吧!此事該當如何?”
補天教主揉了揉眉心,白首蒼老的容顏,看上去更老邁了幾分,儘顯疲憊之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將目光,不約而同放了月嬋身上。
一位老天神滿麵愁容,第一時間想到了計策。
“聖女與那雨賊…不,與那戮天尊關係密切,若她肯為我教出麵,定能逢凶化吉!”
一人出言,數人反駁。
一位中年天神不屑道:
“何須如此?魔賊能覆滅陰陽書院和西方教,隻是打了人家一個措手不及,運氣而已,接下來仙殿冥土等教下場,他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此人話音剛落,便得到了認同。
“正是!我看西方教和陰陽書院滅教,是那魔賊趁人之危罷了,欺陰陽道人不在,欺那西方教兩位教主封神一戰後有傷在身,否則豈能容他猖狂?”
“我也認同此話,我教還有上界勢力,就算那魔賊敢犯,也叫他有來無回!”
“彩!那魔賊花言巧語,聖女受了蒙蔽,經此一事,我看聖女也該清醒了,正好傳告上界與他撇清關係,我們絕不能在其它友方勢力眼中,與這等人人得兒誅之的賊子太近。”
“好了好了,本座已有決斷,你等退下吧!”
聽著菜市場般的喧鬨聲,補天教主揮手散去眾人。
喧鬨聲戛然而止,眾人相顧間還要出言,見補天教主堅定的神色,隻能無奈告退。
“你也退下去吧,此事無需再言!”
補天教主再揮手,連月嬋也退走後,再也難掩疲態。
“唉!因果…”
事到如今,他又如何不知?這是報應!
至於眾人先前的話,他全都無視,身居高位多年,又修煉到了遁一境,以前眼瞎也就罷了,現在如何看不清事實?
雨天一介小輩,從凡道的尊者境,短短三年突破神道,直至如今的斬我境。
這是何等的天才?又是何等的奇跡?
他活了幾十萬年,還從未見過,或者聽說過,世間有這等人傑。
前不見古人,後也難見來者,萬古唯一,簡直不可思議!
那小子在他眼裡,簡直是為修道而生,是為打破各種奇跡,驚豔世人而來的。
他與其它天驕相比,就是斷層式的存在。
不,沒有人能比,沒有人有資格和他比。
越級而戰再平常不過,修為晉級像吃飯喝水,什麼瓶頸都是個笑話。
他的未來難以想象,彆說什麼至尊真仙,他甚至有仙王之姿。
這種人傑,隻能交好,不能為敵!
隻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旁人不知道,西方教那兩位的情況,他可是清清楚楚。
兩個遁一境教主加上十大殺陣和仙王法器都沒用。
錯了就是錯了,事到如今,絕不能再為敵。
否則,就算補天教還有九天勢力,也會在他手下覆滅。
更何況,人家還有仙人護道,仙殿殘仙就遇上了,豁出一切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