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他回去以後,她反應才會那麼大。
霍庭寒好像突然知道了一些原因,“你那晚鬨脾氣不是因為我不記得你生日,而是因為你過敏住院,而我什麼都不知道,對嗎?”
他至今一直很疑惑,寧暖為何從那天晚上開始性情大變,像換了一個人。
現在終於知道了原因。
寧暖淡淡地搖頭,“不是。”
那晚,她蜂蜜過敏住院,從醫院回來,都沒有得到他一句關心。
換做上一世的她最多也隻是鬨鬨小脾氣,不會真的跟霍庭寒鬨翻。
“既不是因為蜂蜜過敏,那是因為什麼?”他突然有些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霍庭寒從來沒有見寧暖那麼反常過,他跟她之間好像是就是因為那一晚開始,才逐漸走到這一步。
“答案我早就告訴過你了。”
不愛了。
這就是寧暖的答案。
霍庭寒捏住了放在桌上的水果,隨手拿了一個蘋果過來開始削皮。
霍庭寒是人中龍鳳,不管做什麼,總是專心致誌,一絲不苟。
不管旁邊發生了什麼,隻要不涉及他的利益,都不會影響到他正在做的事情。
他削蘋果的時候很專心,像是在雕刻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蘋果削好,遞給了寧暖。
難得看到他耐性這麼好地伺候自己,寧暖沒有任何感覺,隻會覺得多餘。
“拿著。”他把水果刀折好放在水果籃裡,“還是要我喂你?”
“沒胃口。”寧暖雙手抱在胸前,嘴裡沒有味道,還有點苦澀,特彆難受,看到吃的更難受。
霍庭寒難得有耐心,再次把水果刀拿了出來把蘋果切成了小塊,刀尖戳進去,插了一塊蘋果在刀尖上。
蘋果遞到了她的嘴邊,她並不想吃,把頭撇向了另外一邊。
“寧暖,有些時候不是我不關心你,是你太倔,總喜歡拒絕彆人的好意。”
有些時候拒絕得多了,男人就沒有任何興趣再對她好了。
“對秦歡你可耐心多了。”
寧暖的話成功讓霍庭寒皺眉,隨即他莞爾一笑,“你這麼在意秦歡,是不是說明,你對我念念不忘?”
男人冷漠的眼眸中似乎有了笑意,語氣也輕快了幾分。
對寧暖了解不多,但是總能輕鬆拿捏寧暖的軟處。
“被你綠了的陰影確實很難忘記。”
寧暖到現在還是很難忘記霍庭寒曾經對她的冷漠跟無視,還有霍家給他的難堪。
“是你小題大做,總喜歡把那些齷齪的罪責推到我的身上。”
霍庭寒早說過,他跟秦歡之間很清白,隻是寧暖從始至終都不信。
他惱怒寧暖對他的不信任,也惱怒自己為何跟她說這些,本該陌路的兩個人,不該再提及以前的私人感情。
“我怎麼記得霍總說,要給秦歡一個家。”
寧暖的臉色很難看,笑的時候更難看了。
這句話戳到了霍庭寒的痛處,他親自說出來的話,他當然記得。
可是,這些都是寧暖逼他的,他們本可以繼續相安無事地過下去。
“寧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門口傳來男人溫潤的聲音。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口,神色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