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都要保住她的性命。”裴兆年眼神不離鳳瀟瀟,看也不看老大夫,冷冷地扔下一句話起身,拳頭握的格拉響。
老大夫麵不改色,兩指搭在鳳瀟瀟皓白細腕上,垂眸沉吟。
半晌。
“她到底怎麼樣了?”終是忍不住,裴兆年開口問道。
“像是風寒,但不是。倒更像是……”老大夫頓了頓,直腰起身。
“是什麼?彆磨磨唧唧的!快說!”
“是這位夫人這幾天一直給人治的,瘟疫。”
剛才將手一搭上去,他就察覺出來了鳳瀟瀟的身份是個女的。
瘟疫!裴兆年瞪大了眼。
天天忙著給人治瘟疫沒染上,反倒是落個水就染上了。
“不僅如此,”老大夫繼續道,“還有操勞過度。麵色淡白,唇甲色淡,舌淡脈濡細,是為氣血不足。”
“入秋之際本易染病,這瘟疫便趁虛而入了。”
老大夫話音落下,屋內便是一片死寂。
裴兆年默默上前,蹲下輕輕握住鳳瀟瀟的手,一改先前的暴躁,輕聲道
“不管什麼病,你給本王治好她。不管付出多大的的代價都要治好他。”
老大夫抬手撫須,無視裴兆年話語裡的威脅,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提醒道
“王爺最好留意一下,瘟疫會傳染這個問題。”
“行了。怕死就讓你的人滾遠點。”
“老夫的意思是說,你……”
裴兆年打斷他道,“本王知道,你下去給她弄點藥,彆在這裡煩著。”
老大夫無言,深深看了眼裴兆年以及床上的鳳瀟瀟,點點頭,“好。”
便出去吩咐藥童道“抓點補氣血的藥,熬了。”
“是,師傅。”藥童忙不迭應下。
老大夫走時還順手關上了門。
房裡隻剩裴兆年和床上一動不動的鳳瀟瀟了。
長歎一聲,裴兆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一路的內力輸出消耗不小,何況心神還一直緊繃。
雖然放了不少殺人的狠話,但裴兆年也知道殺再多的人也救不回一個鳳瀟瀟。
隻是……隻是這個女人要是真的死了,好像心裡就缺了一塊,空落落的。
所以,你不能死。你是我的人,給我活著,聽到沒有!
裴兆年心裡怒吼,麵上卻一片平靜,握住鳳瀟瀟輸出內力的手有力而溫柔。
“瀟瀟,聽到嗎,我在這,彆怕。”
“我不允許你死,聽到沒有。”
“你要是敢死了……”
裴兆年正準備開口威脅她兩句然而卻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威脅她,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挫敗。
天色漸晚。
叩叩。
身後傳來敲門聲,藥童怯怯地探頭進來“王爺,藥……”
裴兆年起身走到門前,冷著臉接過藥碗,便把門砰的一聲關了。
藥童“……”這王爺真可怕!
回到床前,幾步路的時間裴兆年臉上的寒冰已然融儘。
“來,喝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