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型上帝!
鋒利的短劍刺穿了那麵盾牌,但是刺不穿他身上的黑騎士鎧甲。
“怎麼會”
還在驚詫中的白狼,便直接被他一用力給彈飛了過去。
“我對你很失望,施瓦本阿卡。”
“至於你,”哈斯奇德並沒有認出障眼法下的白狼,白狼自然也認不出被鎧甲包裹住整張臉的哈斯奇德;“你也和他差不多,丟掉了身為一個騎士的榮譽。”
“幫助、救治、守衛,這是條頓騎士最重要的口號。作為人民的希望,應當以一身坦蕩去應對任何危險,以自身仁慈去協助困苦之人,以自身為盾去守護著條頓騎士的榮譽。身為其中的一員,他已經失去了這三種精神。”
“我根本沒有聽過這些,”白狼微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以迎擊下次突襲;“而且,我根本不在乎這些。”
“哦?那你是為了什麼加入這個騎士團的呢?”
這種疑問倒是激起了哈斯奇德的興趣,盔甲下不怒反笑,手中的劍刃則是隨意的插在距離施瓦本脖頸不到一寸的地方,然後就那麼自然的倚靠了上去。
自從他離開了條頓騎士團拋棄了自己過去的身份的時候,他也在思考著這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麼讓條頓騎士開始背棄作為一名騎士的誓約?
自己恐怕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些騎士要去背叛當初立下的誓約,早被自己槍決的白衣也好,眼前跪在地上的施瓦本也好,都沒有讓自己找到答案。
畢竟,他們都是老成員了,估計早已經把誓約什麼的棄之身後了。
但是眼前這個用著短劍的人,看起來應該剛剛加入騎士團沒有多久,哈士奇的那半部分血統告訴他;這個女人,身上有著條頓騎士團的答案。
為什麼,加入這個騎士團的呢?
這句疑問似乎讓她陷入了沉思。
“對啊,我到底,是為什麼加入騎士團的呢?”
“條頓騎士團裡麵,承載著數代大團長的意誌與誓約,也承載著千千萬萬條頓騎士的精神。”那柄劍在重鎧的依靠下竟然沒有絲毫的彎曲,反而透過絲絲微風。“無法了解過去的人,定然不知將來。”
“那麼現在,我還是問你這個問題,你當初為什麼加入了光明騎士團?而且選擇了條頓這邊?我可不相信你當初是隨隨便便就加入進來的,畢竟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條頓騎士的選拔標準都是三大騎士團裡麵最為嚴格的精英騎士。經過了一輪又一輪選拔然後成為條頓一員的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零零散散的記憶襲擊而來,隻言片語的信息隻能從中窺探分毫。
廢墟,鮮血,痛苦,窒息感,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人倒在那堆廢墟裡麵,然後有一個陌生人抓著自己的脖子,再之後就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然後自己好像就這麼直接的來到了神聖帝國這裡。
路途上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哭過好幾次,那段路十分漫長,但是她走的卻是十分的迅速,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
“對了,武器”
在記憶裡麵,自己的武器好像除了雙劍之外,還有另外一把。好像是是什麼?
“伊莎貝爾,拿起你的武器還擊啊!”
“閉嘴,老頭。”插在地上的劍刃如同一把閘刀般向下傾斜了些許,而它的使用者則是惡狠狠的看著腳下的這名棄誓者。“背棄誓言的人,沒有開口的權利!”
“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這個刺客蠱惑伊莎貝爾小姐的!”
不知何時,他已經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狠狠的向
不,並沒有刺去,因為那整個匕首連同握著它的手一同飛了出去,鋼鐵與地麵的碰撞聲是如此清脆,隻不過在鮮血的映襯下,如同一副淒慘的畫卷。
“我說過了,背棄誓言的人,沒有開口的權利。懂了麼?”
流淌著的鮮血現實得意洋洋的噴濺了一會,不過很快的,一種黑色的十字凝聚在他的斷手處,而鮮血也被這道十字給停住了,如同乾涸的細流一般。
“哦?沒想到剛剛加入條頓騎士時候立下的誓言還有這種效果。不過對於你這樣的棄誓者而言,可以不用管這個誓言是什麼了——因為你,不再是一名條頓騎士了。”
“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這樣。”
“啪”
清脆的響指聲如同掉在地麵的銀針一樣清脆,不過很快白狼便發現,他斷手處那道黑色十字架卻在逐漸消失,原本被其阻擋著的鮮血也因此隱隱約約有要突破的跡象。
“喂,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