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型上帝!
無論在哪裡,煙草、珠寶都算得上是硬通貨。隻要你的貨足夠好,就不愁沒有銷路;更彆提在監獄這種地方,平日裡一布萊特幣就有一大包的廉價卷煙此刻卻在煙火和繚繞下尤為動人。不需要去思考彆的事情,連同大腦和煙霧一起吐出去,然後懶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這就是最廉價的享受,也能給人帶來最普通的快樂。
幾百年前的人們常說香煙伴美酒,活過九十九。這句話的科學性早已經無從考察,不過倘若真的有一瓶啤酒放在自己麵前得以暢飲,那將是一種無以倫比的享受。如果那瓶啤酒又恰好是冰鎮的話,鼻腔裡濃烈的廉價煙草與酒精混合的衝擊感絕對能讓自己的舌尖味蕾爆炸。
可惜啊,在這所破監獄裡麵,能搞到煙草卷成紙卷煙就很不容易了;啤酒這種高檔品簡直是想都彆想。但凡事都要往好處想,現在的自己能夠抽上一根紙卷煙已經很不錯了。雖說現在這幅偷偷摸摸的樣子跟小偷盜賊之輩沒有區彆,不過至少比那些勞改犯要好上不少了。更何況自己又不需要去搬磚糊泥,拿根警棍嚇唬嚇唬那些不安分的囚犯就可以了。閒暇時還可以抽根煙冷靜一下,那些勞改犯可沒有這種享受啊。
“呼——哈”
雖說這種廉價煙草十分便宜,即使買一口袋的量也就十幾貝萊特而已;但是便宜的東西往往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不耐用。自己的煙癮才剛剛被勾引出來一點點,就因為最後一點煙蒂的掉落而縮回去了。
“嗨,晦氣。”
懷著這樣的想法,當事人連忙處理了一下事故現場和犯罪證據;玩忽職守是可以的,隻要不被抓住就行。
但如果要說回工作的話,其實根本用不著擔心。除了每天都不變的巡查牢房之外夜沒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昨天老大好像抓了一些反抗分子,說是要‘看緊了他們’。嗬,難不成這些戴著腳鐐的囚犯還能長出翅膀飛出來不成?他們可不是什麼半獸人,而且老大還在牢房裡安插了假犯人,隻要一有什麼動靜就會暴露。外麵的同伴估計也要放棄他們了吧?就這種情況下還想逃出去?與其說是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倒不如說是癡心妄想。
牆上的機械時鐘滴滴的響了一下,看來是時候去給那些還在蹲監獄的夥計們送飯了。
“老大乾嘛整這麼麻煩的事情啊?還在囚犯裡麵安插臥底,哪個人要是不服氣直接把他揍一頓不就行了嗎?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一樣的,這樣都能當上老大?”
上一任老大在一次幫派內戰中死掉了,沒有了老大的甜蜜隻好被迫投靠於當地的典獄長。雖然新老大並沒有立什麼規矩,也沒有惡意中傷哪個人來彰顯自己的權威;可這個死眼睛仔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盯著自己的背後一樣,那副文縐縐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以及自己的理智的話,早就被自己一拳揍成豬頭了。
像這樣的老大,是絕對不能讓自己低頭承認的。
自己心中的老大就應該像那位大哥一樣,敢打,敢莽,即使是手臂都被鋼管砸骨折也要一拳砸瞎對手的眼;而不是架著副眼鏡陰森的跟個老妖婆一樣。這種空降兵隻會讓自己反感,但又隻能無可奈何的接受。
“為了保護一部分兄弟,所以把你們安排在監獄裡麵成為獄警?什麼狗屁,分明是想拆散我們,這樣他才能徹底瓦解我們這幫兄弟!”說著說著他的言語激烈了起來,滿腔怒意也化為鐵拳狠狠的錘在牆壁上。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放開了拳頭,然後一聲不吭的提起飯盒往牢房那裡走去。
自己現在隻是區區獄警而已,既沒有財力也沒有實力,就現在這樣手無寸鐵的去對付那個眼睛仔的話,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會死的很慘。人類的身軀可抗不過刀子和子彈,自己也沒天真到想象到時候會突然爆發超能力然後突然秒殺之類的。這種小孩子的想法在黑幫裡麵可是混不久的,而且自己也不是個小孩子了。
走廊的燈有些昏暗,有時候還會因為線路問題忽明忽暗的。摳門的監獄長甚至都不願意派個維修工處理一下,真是個掉進錢眼的狗屁東西。
如果想要複仇的話,就要先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不僅如此,還要去搶些子彈和槍械。旁邊的n區好像有幾家武器店,應該能把兄弟們從頭到腳都給武裝一遍。至於補給和人力之類的就交給拉爾夫,他可比自己聰明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被選去成為那個眼睛仔的秘書。
嗤,想要瓦解我們這幫兄弟可是很困難的,眼睛仔!懷抱著這份大義凜然的想法,他毅然決然的向牢房那裡走去。
哢嗒
哢嗒
眼前的牢房已經在視野範圍之內了,他甚至都隱約聽見了鐵鏈撞擊的聲音。就在這時,頭頂的長條形燈管很不合時機的暗了下來;當它再次亮起之時,原本獄警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那盒沾上點點血液的飯盒平平穩穩的立在原處。
看樣子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眼前這個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男子胸前有一處很明顯的刀上,而且正好命中了心臟。他的臉龐早因為失去了生命力而顯得有些蒼白,不過無法合攏的雙眼深處卻寫滿了驚詫與不甘。
但無論他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現在都隻不過是一具屍體的遺願而已。幻淩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布道者,殺個人還要考慮他們的感受。自己所能做的,也隻有在隱藏了屍體之後在心底默念一句安息——這已經是自己作為刺客能做到的極限了。
隨著砰的一聲,他的屍體便被鎖在了一個狹小的衣櫃裡麵。
“廢柴,我已經搞定了。”幻淩的語氣十分平靜,“你那邊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吧,暫時。”這句底氣不足的回答就跟沒說一樣。
“”
“不不不不,我是說,額,沒有問題!對,沒有問題!”直到現在尚帝才想起來給予隊友準確信息這個教導。連忙改成了這個比較靠譜的回答。
“那你繼續在外麵觀察,一有動靜就叫我。”說罷幻淩便率先關閉了通訊,隻留下尚帝一個人對著對著手上的光腦心驚膽戰的呼了一口氣。
差點,差點又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