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點。”劉瞳將菜單一遞。
雙手交疊之起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苟不言笑正在點菜的男人。
在總部,她也偷偷了解過古叁仟這個人的個人資料,也通過一些途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畢竟大森市是她所守護的城市,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出於責任心,她都有必要了解。
聽說這個男人,很少會笑,非常的能替他人著想,妻子死亡後,再也沒有娶妻,是世間少有的癡情男子。
劉瞳在療養院,聽到的都是一些正麵非常的評價。
幾乎就沒有人說他不好的。
哪怕就是她的死對頭張梅也對古叁仟讚不絕口,言語中仿佛恨不得想要嫁給他一樣。
這讓劉瞳不由得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請客吃飯,了解城市最新情況什麼的,都隻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
她就想看一看這個讓張梅那個萬年老處女都這麼期待的男人,情況到底是不是屬實。
“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古叁仟將菜單遞給了還在發愣的劉瞳。
“我的點完了,你要不要在點些什麼?”
“哦哦,好的。”劉瞳接過菜單,飛快的點了幾個自己最愛吃的菜。
像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再來一瓶紅酒。”
古叁仟連忙拒絕“我不能喝酒。”
“哦哪算了。”劉瞳有些失望的合起了菜單,對著服務員道“就這些吧。”
服務員接過菜單轉身離開了包廂。
看到服務員離開後,古叁仟舉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將自己在腹中醞釀已久的草稿脫口說了出來“大森市這半年來,靈異事件也有五起,除了有一起其餘的都被我解決了。”
劉瞳點了點頭“你是說存疑的鬼潮事件吧。”
“a級靈異事件,確實不是個人能夠處理的。”
“不過這麼久都沒有出過了,應該是路過的a級鬼吧。”
古叁仟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他沉聲道“你可彆小看鬼潮,這玩意無蹤無影,一轉眼就殺掉了一位馭鬼者外加十幾位無辜市民,我和老常找了這麼久,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
“簡直就一點規律都沒有。”
“但我直覺來看,遲早有一天祂還會在大森市出現的。”
劉瞳不由得放下了若有若無的笑意,臉上神色也轉變為慎重“你確定鬼潮還會出現?”
“是的,我無比的確信。”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說,我懷疑大森市還有彆的馭鬼者。”古叁仟說著將自己感到西城警署的所見所聞敘述了一遍。
“一位野生的民間馭鬼者,他還幫忙殺了一位流竄到本市一位作奸犯科的馭鬼者?”劉瞳有一些驚喜。
她剛想要招手下,沒想到瞌睡來了遇枕頭。
天賜良機。
連忙詢問道“你有那個野生馭鬼者的信息麼?”
古叁仟搖了搖頭“就是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才說是懷疑”
“那目擊證人呢?”劉瞳直指問題核心。
“我早就猜到你會想要尋找招攬那位野生擁有正義感的馭鬼者,資料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古叁仟從風衣中掏出了一份文件。
“實在是太感謝了。”劉瞳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眼前這個苟不言笑的老男人,做事實在是太體貼了。
接過文件,仔細的看了一遍。
發現最主要的兩個目擊證人,陳琴,何雨芸都住在張何五裡亭。
“那這兩個”
古叁仟擺了擺手“我都派人保護監視了,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實在是太體貼了。
劉瞳感到非常的滿意,如果不是當初昏迷那道身影一直徘徊在她的腦海中,一直讓她無法忘懷,說不定她都要愛上這個老男人了。
張何五裡亭。
何家姐妹對麵的一座住宅樓的樓頂上,有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拿著高倍望遠鏡一絲不苟的監控著。
我叫張遠,我是一個目得感情的保鏢。
哦對了,現在我還謙職著監察者。
我現在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監視保護,一位叫何雨芸身材平板怪癖的女人。
這個女人每天一回到家就不穿衣服,這無疑增加了監視的難度。
哪怕我沒得感情,但這個女人每天不穿衣服在房子裡亂晃,實在是很難讓人忍受。
真想衝進去替她吧衣服穿上。
張遠心中有些憤憤不平,忽然他在望遠鏡之中看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中正拉起窗簾打算換衣服的何沐芸。
張遠平靜的臉上忽然湧起一抹潮紅。
想也不想的鑽進了房間,隨即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電腦中立即顯示著何沐芸房間中的畫麵。
看著監視畫麵中的女人緩緩的將一件外套脫下。
張遠臉上在也不能平靜,隨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放在桌邊的一包嶄新的紙巾。
唉,營養又要跟不上了。
監視人這個活真不是人乾的。
我實在是太辛苦了。
何偉打開了公寓房間鑰匙。
看著滿是灰塵的房間,愣了一下,隨後默不作聲的拿起掃帚清理起來。
不一會兒,就清理出了一片乾淨地麵。
頓頓頓。
何偉端坐在地,看著供桌上的兩張黑白相冊,不由得仰頭猛灌了一瓶又一瓶啤酒。
吱啦。
他從行李箱,中取出了十根白色的蠟燭,將其擺放圍繞成了一個圈。
然後又取出了一根紅色的蠟燭放在了腿上。
他緩緩的伸手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不大,隻是比普通的手機尺寸要大一些,顏色是醒目的金色,因為製造這個盒子的材質是黃金。
隻有黃金才能隔絕一切的靈異,這是靈異圈子裡的一個常識。
盒子是被焊死的,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縫隙。
何偉拿出一把小刀沿著盒子一圈劃了一道口子,這個密封許久的金色盒子才被打開了。
一打開。
昏暗的房間內立刻就變的有些陰冷起來,空氣之中彌漫著淡淡的腐臭味道,像是什麼東西爛掉了一樣。
盒子裡麵放著的是一把剪刀。
剪刀的樣式很老舊,不是現代的風格,是民國時期的那種樣式,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埋在淤泥裡很久了,上麵黑色的汙漬揮之不去,分不清是鏽跡還是沾染了一些不該沾染的東西。
最為詭異的是這剪刀的把手,上麵竟然纏繞著一圈圈密密麻麻的黑色頭發,有些頭發的發根甚至還連接著頭皮。
腐爛的惡臭似乎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鬼剪刀!
他是在一份秘密文件上看到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