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握住沈欣雅的右手,隻覺柔弱無骨,溫潤光滑,竟有些愛不釋手。
這是兩人實質上的第一次接觸,宛若道道細微的電流在楚九心裡竄來竄去,叫他心癢難耐,恨不能將眼前的佳人揉進懷中,肆意憐愛。
而相反的,沈欣雅隻覺得有道道蛆蟲爬在手上,惡心反胃的直皺眉。
就在她忍不住要怒斥的時候,楚九大膽的,直勾勾的盯著沈欣雅晶瑩剔透的雙眸,好像要看進她心裡一般淺笑道:“沈總,呂奉先拿著方天畫戟,專捅義父,是個見色起意,背信棄義之徒,希望你不要再拿他比喻我,我和他不一樣。”
“這……”沈欣雅聞言十分尷尬,有點下不來台,看著楚九戲謔的目光更是氣惱,隻是當眾無法發火,張口結舌了半響,才勉強解釋道:“我,我隻是讚揚他的勇武蓋世,並不包括缺點,看人要從整體評價,不能……不能太過片麵。”
“哦?這樣啊,是我誤會了。”楚九微一點頭,鬆開沈欣雅的小手意有所指的道:“看一個人是不能太片麵,需要從整體了解,希望沈總說到做到。”
沈欣雅何其聰慧,怎會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淡淡的道:“我肯定會在以後的工作中慢慢了解你們,楚九兄弟莫急。”
她眸中閃過的一絲冷意和厭煩,不著痕跡的退了開來。
安秘書看差不多了,友好的請大家回到崗位,保鏢們興高采烈分散開。
辦公室的門關上,沈欣雅臉上堆積的笑容攸的消失,從口袋裡拿出濕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洗右手,直到三五遍之後,才狠狠的將濕巾扔進垃圾桶。
這個誇張的舉動,讓安秘書莞爾,她打趣道:“沈總,您這個樣子讓剛剛立功的楚先生看到會寒心的。”
沈欣雅怒道:“那又如何!一個居功自傲,不知進退的混蛋罷了,有什麼值得在意?你不知道,他竟然趁著握手占我便宜!簡直無恥!若不是我顧及場合生生忍住,早大耳光抽上去了!”
安秘書疑惑道:“就握手的短短幾秒,沒那麼嚴重吧?我看他也隻是握您半掌,是個懂禮的人呢。”
沈欣雅氣結,這種事除了當事人,很難對外人講清楚。
她直接放棄申訴,又不滿的瞪了一眼安秘書:“你滿意了?”
安秘書一頭霧水:“我滿意什麼?”
“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嗎?嘉獎五萬什麼的,出個書麵表彰,由上級代領不就行了?為何耽誤行程讓我親自出麵?”
說到這裡,安秘書正色道:“沈總,我認為這件事必須由您親自出麵,保鏢團隊一夜覆滅,士氣可謂低落到極點,目前正是用人之際,嘉獎他可以大大提高保鏢團隊的士氣,是重振團隊的需要,若您作為領袖沒有具體行動,隻怕凝聚力就此消散!”
沈欣雅心裡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卻因為被迫直麵楚九,有些不大情願罷了。
“好吧,接下來去哪?”
“昨晚受傷的人員安置好了,現在需要您親自去醫院探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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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警隊辦公室亂成一團。
銀河國際酒店的突發事件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但仍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這些歹徒是有預謀的,撤退中化整為零,僅僅兩個路口就甩掉了追蹤,讓警隊很是頭疼。
局長手中的煙一直沒有熄滅,眼中血絲密布。
上麵隻給了二十個小時,壓力很大。
一隊長道:“這貓臉女人自稱柳千櫻子,和我們掌握的信息基本相符,她是東洋劍道大師水月的關門弟子,在國際上凶名遠播,不可小覷。”
二隊長接道:“東洋人生活習慣與我們不同,從語言上就能辨彆,可到現在也不露絲毫馬腳,我嚴重懷疑有內鬼包庇他們。”
一隊長眼睛一亮,道:“你說雲海的地頭蛇,金三?”
局長掐滅煙頭,不耐道:“你懷疑誰,帶隊去查他個底朝天,管他金三銀三,天王老子也不好使,我們真沒時間在這磨蹭了!”
二隊長二話不說,一聲吆喝帶隊走了。
一隊長扯著局長叫苦道:“局長,時間太緊了,能不能寬限幾天?”
局長瞪大了眼睛:“幾天?上麵就給了二十小時,說沒有滿意的結果,各大頭條就會同時報道出來,到時候你們臉上好看還是我臉上好看?還是市長臉上好看?”
頓了下,局長道:“如此惡**件,是對我們工作的嚴重挑釁,你們手頭的其他案子放一放,全力追查這幫歹徒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