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雲海飛馳,十五分鐘後,到達一處茶樓。
警方已經拉起警戒線和人牆,守住重要路口,將茶樓進出的道路嚴密封鎖。
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在看到楚九下車時同時敬禮。
“隊長好!”
楚九微一點頭:“進去吧。”
“是!”
二十名戰士砸開大門,如狼似虎的衝了進去,但凡有人冒頭反抗,便是一托狠狠砸過去,砸的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楚九拿出一個虎頭麵具戴在臉上,背負雙手,緩緩走進茶樓。
一陣嘈雜聲,叫罵聲,雞飛狗跳聲,此起彼伏,在一戰士兩槍乾碎巨大的水晶燈後,全都銷聲匿跡。
荷槍實彈,震懾的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楚九步上二樓的階梯,戰士已經過來複命:“報告隊長,所有人員均已控製!”
“好。”
他悄無聲息的放出靈識,將整座茶樓上上下下掃視一遍,所有的人和物體都以立體的形式複刻在他的腦海裡,連最隱蔽的地下室也無遺漏。
由於沒有見過水月大宗,他隻能憑感覺尋找。
習武之人常年鍛煉體魄,磨煉意誌,日積月累下氣息和普通人大相徑庭,相比下會更加的強大和厚重。
搜索片刻無果後,楚九收回靈識,沉著臉來到一個大貴賓室。
這裡的局麵已經被控製住,五名戰士在外警戒,五名戰士在內看守,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隻有一個中年人例外,他戴著金絲眼鏡,大咧咧的坐在一張特彆寬大奢華的椅子上。
看到楚九進來,這人冷笑一聲,極其傲慢的道:“朋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九臉色陰沉,徑直走過去抓起這人的衣領,一把將他甩了下去。
“滾下去!”
“啊!”這人驚呼一聲,毫無反抗之力的跌倒地上。
衣衫破裂,眼鏡碎裂,模樣極其狼狽!
剛才的從容和傲慢變成憤怒,他漲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紅著眼睛叫囂道:“混賬!敢碰我金三,我叫你走不出雲海!”
如果不是對方荷槍實彈,以他的凶悍脾性,此時已經撲了上去。
這裡是他的地盤,下麵蹲著的全是他的手下,就這麼被人提著扔下來,作為老大的顏麵何在!
金三額角青筋直跳,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楚九好像沒聽到他的威脅,慢慢坐了下去,就坐在剛剛金三的位置上,他隨手打打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頭也不抬的道:“水月大宗在哪?”
金三重重的冷哼一聲,一幅頑抗到底的死硬態度。
“哦?還是個硬骨頭,”楚九摸了摸下巴道:“這樣吧,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當做沒來過。”
金三不屑的笑了,傲然道:“我金三縱橫江湖數十年,靠得是一個義字,彆說我不認識什麼水月大宗,就是認識,也絕不會出賣朋友!”
這番話,說的是義薄雲天,豪氣乾雲。
要是在平時,小弟們肯定要熱烈的鼓掌,烘托下氣氛了,可惜眼下都被壓製著,不敢有任何動作。
楚九隻吐出兩個字:“蠢貨。”
“你說什麼?你放尊重點!”金三暴怒,對方一再挑戰他的權威,動輒打罵,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楚九道:“水月大宗是東洋劍道第一高手,與他結交並幫他逃走,便是勾結外敵,吃裡扒外,其罪名等同叛國,看你這樣,在雲海應該也算個人物,既然你做好被連根拔起的打算,就不用廢話了,三組長,拿下他帶走!”
金三冷汗刷的下來,這頂大帽子扣下,他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自己最重要了!
沒了人身安全,沒了人身自由,拚命掙來的這些榮華富貴怎麼享受?
犯不著跟這些大兵們置氣!
“這個,哈哈”金三乾笑兩聲,立馬轉變了態度,陪著笑道:“是這樣的,長官,我是個開門做生意的正經商人,這裡南來北往的朋友很多,總不能有個逃犯在這裡喝了杯茶,就把我們這些不知情的人都抓起來吧?”
時間拖的越久,抓捕敵人就困難。
這個金三明顯沒有合作的打算,楚九把目光轉到下麵蹲著的兩個女人身上:“你們兩個,抬起頭來。”
兩個女人同時抬起頭,竟是一模一樣的臉蛋兒,杏眼桃腮,櫻唇紅潤,一樣的俏麗多姿,一樣的青春洋溢,楚九眼睛一亮,點頭讚道:“金老板果然會享受,這麼漂亮的一對兒璧人,世間難尋啊!”
金三臉色微變,這兩女可是他的心頭肉,斷不容彆人打主意的。
他擠著笑臉解釋:“長官說笑了,這兩位是我的遠房親戚托我照顧的,在這裡兼職打工,掙個生活費……”
楚九揮手打斷他,這裡是什麼地方,金三是個什麼鳥,他心知肚明。
走到兩女跟前,盯著其中一女道:“我們來做個交易,隻要你告訴我水月大宗的下落,我幫你脫離這裡,以後不用再擔驚受怕,不用再曲意逢迎,做個自由人,怎樣?”
此女年紀尚輕,聞言眼睛亮出神采,任誰也看出她心動了。
一旁的金三急的大吼:“真真!彆聽他胡說,你在這裡何曾受過委屈!”
女人低頭,呐呐不敢言語。
楚九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攙起,和氣的帶到一旁,小聲的和她交談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