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欣雅的彆墅燈火通明,彆墅外的草地和花園精心布置了彩燈,花束,長條形的桌子上擺滿了精致的點心和水果,紅酒杯堆的山一樣高,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熠熠光輝。
一個極負盛名的樂隊被請來烘托氣氛,溫馨典雅的鋼琴聲流淌在彆墅四周。
沈欣雅並沒有穿正式的禮服,隻是一件簡單的黑色修身連衣裙,小露白皙細膩的香肩,頸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珠圓玉潤,黑白分明下,一張超凡脫俗的臉格外奪魄勾魂。
夜色下,燈光裡,她美的像一朵黑色的水蓮。
那些承運的老板說她是禍水級的美女,的確沒有半分虛假,雲海第一美人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馬大少一身白色的西裝,一手插著兜,一手搖著紅酒杯,慢悠悠的走來。
他一頭長發甩出幾分風流,臉龐俊美帥氣,眼神卻常有憂鬱,加上浪蕩不羈,桀驁不馴的浪子性格,成為無數雲海少女的夢中情人。
他輕輕的和沈欣雅碰了下,眼中深情款款的歎道:“欣雅果然心裡念著我,一有事情第一個給我打電話,唉,可惜我被家族所迫和王家小姐訂了婚,辜負了美人兒的一片真情實意,真是該死啊!”
沈欣雅哂笑,不客氣的道:“馬大少,你應該叫馬多情,真是自作多情,我看中的就是迫你訂婚的大家族,要不,你今晚連這個門都進不了。”。
今晚來的,都是雲海年輕一輩的人物,或從商或從政,非富即貴。
這個馬大少是馬家的大公子,之前沒少糾纏她,死纏爛打的一個人物。
同在雲海經商,兩個家族時有來往,沈欣雅不好翻臉,不過言語上擠兌兩句是少不了的。
馬大少被懟得不輕,苦笑道:“咳咳,欣雅這張嘴還是這麼……這麼的直接,是極是極,家族能讓我有身份接近欣雅,也算意料之外的好處,感謝欣雅的邀請,來,我們走一個。”
“叮!”他又和沈欣雅碰了一次杯,一杯紅酒一飲而儘,然後望向遠處,目光竟有幾分索然。
沈欣雅看了他一眼,道:“少在我麵前玩深沉,你現在已經和王家的小姐訂了婚,儘早收收心,把身邊的花花草草都清理下,守著你的家族事業和王小姐過日子。”
馬大少聽到“王小姐”三個字,長歎了一聲,滿是不甘的道:“也罷,我就聽欣雅的話回去繼承家裡的生意,今生不能和欣雅相知相伴,白頭到老實為憾事,今後在商場上相遇,一邊是心儀已久的佳人,一邊是不得不維護的家族利益,愛恨糾葛,兩難抉擇,想想就叫人肝腸寸斷!唉,能和欣雅在商場上譜寫一曲癡男怨女的傳奇,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嘔……”沈欣雅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有點想吐的感覺。
這個馬大少,這個風流少爺,這張嘴可真夠惡心人的!
突然,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傳來,打斷悅耳的音樂氛圍,然後由遠及近,片刻便來到頭頂上空,眾人看去,是一架不知道型號的直升機。
直升機刮起的狂風帶倒了花束,彩燈被吹的東倒西歪,草地上的歡樂似乎也被吹走了。
沈欣雅的手一抖,酒杯裡的紅酒灑了馬大少一身,馬大少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昂貴的衣服發聲,就被沈欣雅吼道:“快走,你們先都走!”
馬大少仰起頭,怒道:“乾什麼,我在雲海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我倒要看看哪路神仙這麼大的排場,坐直升機赴宴,哎呀,你踢我乾什麼!”
沈欣雅氣急敗壞的給了他一腳,又招呼管家趕人,隨便編了個理由讓一群不情不願的好友退場。
這個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不及多想,直升機降落在草坪上,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領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女走了過來。
男人身形高大,冷眼冷麵,神情淡漠,氣度不凡,兩個美女青春美貌,嬌俏動人,世間少有。
正是楚九帶著姐妹花兒回來了。
馬大少剛坐上車,看見這一幕不由咂舌道:“這男的誰啊,一個出場的風頭就壓過所有人,夠排麵!欣雅為了他都清場了,不知道什麼來頭,嘶,姐妹花兒!男人的夢想啊!”
不說他對著雙胞胎姐妹花兒流口水,楚九看院子裡造的如舞池一般,撇了一句:“挺熱鬨。”
說完,便越過沈欣雅進了彆墅。
沈欣雅心裡有鬼,站在原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一想到客廳裡滿滿的貴重禮物,她忙追了上去,心裡懊悔不該在朋友麵前炫耀,早早收起來多好。
當她趕到客廳,楚九正對著滿屋子的黃金玉器,古玩字畫出神,他隨手拿起一把樣式古樸的寶劍端詳了起來。
沈欣雅一陣心虛,破天荒的主動開口,用輕柔的語氣招呼道:“你們回來了,自古寶劍贈英雄,喜歡的話就送你了。”
楚九麵無表情的抽出寶劍,用食指輕彈了下劍身,寶劍頓時發出清越的聲響,悅耳動聽,極為通透,一聽就不是凡品。
等震動聲停歇,他卻道:“無功不受祿,這麼貴重的東西可消受不起。”
兩姐妹不知道去了哪裡,沈欣雅乾站著也沒話和他說,想溜走又覺得刻意,正猶豫時,楚九冷淡的聲音傳來:“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啊?什麼?”沈欣雅睜著眼睛裝糊塗,心裡想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