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親自將朱妍妍三人送到樓下,直到她們坐車離開才折返。
進了病房,童薇薇明顯情緒不高,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楚九豈不知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沒事的,我有分寸。”
童薇薇擔憂的道“你怎麼收拾他我不管,可萬一出了人命牽連到你,就是我的罪過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還是傾向於用法律來解決,法庭會公正的審判壞人,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楚九暗歎口氣。
正義從來不會缺席,但會遲到。
而大多數時候,遭受傷害和不公的人等不起。
他不想因此事和童薇薇發生矛盾,避重就輕道“之前你同學說過了,張家有很多問題,目前已經進入調查階段。”
童薇薇看著他道“我說的是張世現,你把怨恨都發泄在他身上,會出事的。”
楚九沉默片刻,歎了口氣道“好吧,我聽你的,不再理這隻臭蟲。”
童薇薇這才鬆了口氣。
張世現死一千次死一萬次她都不覺得可惜,但影響到她九哥的前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楚九道“不過,張家卻不能放過,第一步是查清張父所有貪贓枉法的事實,然後移交給紀委,讓他身敗名裂!”
童薇薇不懂這些,也找不到理由反對。
“然後清算張家所有的財產,所得贓款凍結,房子車子充公,一毛錢都不會給他們留下!”
楚九忽然笑了“張世現進監獄前,會深刻的體會到家道中落,身無分文的窘境,以及眾叛親離,孤苦無依的滋味兒。”
一個有權有勢,家境殷實的公子哥突然淪落成貧困的普通人,離開豪車彆墅,左右擁抱的紙醉金迷,住進冰冷的鐵窗內踩縫紉機,那種打擊一般人都難以承受。
童薇薇麵露不忍,道“會不會太過了?他也隻是個學生,在父母的驕縱下囂張狂妄了些。”
楚九責道“薇薇,你心地善良,從你的角度出發會覺得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其實不然,張世現這幾年做的惡事不少,暗地裡有好幾個女學生被他玩弄到懷孕,流產後退學,此人卻引以為傲,多次洋洋得意的在公共場合談及,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
童薇薇忍不住罵道“無恥!”
“他開車蓄意傷害你,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這幾日讓許峰的人將他倒掛在天橋上略施小懲,就是讓他深刻反省!”
童薇薇沒有再說反對的話。
惡人自有惡人磨,張世現確實需要社會的毒打。
張父是在去解救兒子的途中被人帶走的,來人都是筆挺的正裝,胸口佩戴著金色的國徽,代表著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立場。
張父做著最後的掙紮“同誌,是不是搞錯了,我是xx局局長張xx,人民把權力交給我,是讓我更好的為人民服務,為此張某夜以繼日,殫精竭慮,不辭辛苦,生怕辜負了人民的信任,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
來人笑道“張局長真是辛苦了,這些話可以先留著,一會兒到紀委書記那裡說。”
另一人冷冰冰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另外兩人在張父身後一左一右形成鉗製,防止他突然逃跑。
張父臉色灰敗的歎了口氣,跟著他們上了車。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張家的彆墅,張母嚎哭著被執法人員抬出來扔在外麵的草坪上。
一張張封條封住門窗,將彆墅的歸屬強行更改。
車庫也被封上,裡麵停放的豪車全被登記在冊,無有遺漏。
“我的房子啊!你們為什麼封我的房子,還把我趕出來!我要去告你們強闖民宅!”
張母穿著睡衣,拖鞋,頭發亂蓬蓬的坐在地上撒潑。
工作人員將工作證晃了晃,好笑道“我們就是法院的,你有什麼冤屈可以說說,我們現場辦公就是,也省的你東奔西跑。”
張母啞住,隻是低著頭哭,不接工作人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