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意買的男式手表都是精鋼表帶,看著就很亮眼,尤其是在太陽光底下一照,可亮了。
許如意想著把這手表給自家人戴,可是又沒有辦法解釋這手表的來曆,所以她頗為頭疼。
好在沒讓她等幾天,高陽又找過來了。
“許同學,你那個親戚能弄到男式手表不?”
許如意想了想,“應該可以,不過她已經回滬市了,回頭我寫信問問她。”
“彆寫信了,太慢,有電話不?”
許如意一看高陽這麼急,就知道這事情有門兒。
“那我明天中午去郵局一趟吧。你要男式手表?”
高陽點頭:“嗯,不過我想要兩塊,你給問問能弄來不?”
許如意這下子眼睛都瞪大了:“高同學,沒想到你這麼有錢呀?”
高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是我自己買,我的錢都給我姐買手表了。是我小叔和表哥他們想要。”
許如意點點頭,“成吧。不過你確定要兩塊?這得從滬市寄過來呢,彆到時候大老遠寄過來,你們又不要了!”
“不能不能!我也不瞞你,我小叔在商業局上班呢,一直想弄塊手表,可是沒有門路。至於我表哥,他剛分到紡織廠工作,是個小乾事,就想著有塊手表方便些。”
許如意明白了,哪是有手表方便呀,這是想著能擺擺闊,省得剛工作的小年輕再被一些老同事給看輕了。
“成,你等著吧,我明天就打電話去問。”
到了下午放學,許如意被一個男同學叫住了。
這原本是許如意的另一個目標客戶,叫孫小軍。
“許同學,我知道你給高陽想法子弄手表呢,能不能給我也捎一塊?”
孫小軍的身份可不簡單!
他是孫副市長的兒子,家裡自然是不差錢的。
不過,孫小軍也沒有手表票嗎?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孫小軍主動道:“我家裡去年的確是分到了一張手表票,但是被我媽給送出去了。我一直想要一塊手表,可是沒有票。”
許如意聽明白了,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我不知道價格,我跟高陽也是說的要等明天打電話問過才行。畢竟手表這東西難得,彆說我姐能不能弄到手表,就算是弄到了,那價格也不會便宜的。”
“你放心,隻要不超過兩百塊,我都要。”
果然是市長家的公子,就是大氣!
“行吧,那你明天下午等我的消息。”
晚上回去,許如意可就高興了。
所以說不用急,好東西自然是不愁買主的。
這不就上門了?
第二天,許如意還是像模像樣地去了一趟郵局,不過她不是打電話,而是買了幾張郵票,又往滬市寄了一封信。
許如意說滬市有親戚,倒也不是在說謊。
上輩子她被王家人強行接走之後的第六年,認識了滬市的徐慧。
當時的徐慧已經是滬市某報社的副主編了。
許如意算算日子,現在的徐慧應該隻是報社的一個欄目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