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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34、35、36(1 / 2)

殘陽帝國!

至此馬強已經差不多掌握了這把老槍的的彈道和子彈飛行速度,移動槍口對準跑動中的第三個目標的前方位置,槍響起,目標應聲而倒。

他嘩啦拉開槍機,然後將咬在嘴裡的連排彈藥握在手中,用虎口快速撳進冒煙的槍膛,彈倉內放空的兩片漏夾從下方被頂出,清脆的金屬落地聲響起時,他索性探出了大半個身子,向跑出隱蔽處的敵人射擊。他已經不打算隱蔽了,展示自己的存在和立場,可以更好地完成,林秀軒交給他的,與挺進隊“結交”任務,他根本不擔心保安隊或者挺進隊有人能從這個距離上傷到自己了。

黃翠雲的挺進隊為了奪回挺機槍,她已經派出了7個人,都被屋頂上的神槍手打中了,5個大概死了,個奄奄一息還在地上挪動。差不多黃長袞一個人,一條槍,就將整個挺進隊的氣焰士打垮了。黃翠雲剛剛回過神來,顯然那名槍手一直就等著自己的人去奪那挺機槍。憑借槍聲,黃八妹可以判斷出那個家夥藏身的位置,可惜毛瑟手槍的射程夠不到。眼看村裡的保安隊要衝出來,而她的人馬則完全處於奔潰狀態,已經指揮不動了。她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心想能死在這裡,至少還有一個好,至少叔叔就在村裡可以收屍。

胡思亂想間,北麵更遠的地方,有一支步槍打響,然後聽到保安隊鬼哭狼嚎的聲音。

她悄悄從土堆後麵伸出頭去。

“這是怎麼回事?”

“姑奶奶,好像是友軍來了?”

隻見村口橫七豎八倒臥著不少黃色製服的保安隊屍體,0秒內就被打死了六七個?她向右轉過頭,隻看見那遠處的廟頂上,有一個身披樹葉,臉上如唱戲般畫得烏漆墨黑的大漢,正平端步槍露出半身,每當槍響之時,必有敵人應聲倒下,那氣概簡直猶如天神下凡一樣。

她一時看呆,不由得喊出聲來“莫不是關帝聖君顯靈了?”

這座關帝廟是她小時候常去玩的地方,還記得匾額上寫著“威震華夏“四個蒼勁的大字。村民一直都說這廟靈驗,出遠門做生意的,聚眾賭錢的都要拜;後來她做了童養媳離開這裡,便不曾再去過;隻聽說日本人登陸時,一支國軍躲在裡麵,結果日本人就用迫擊炮將廟宇轟塌了半邊,也沒見關老爺顯靈。此刻,她心裡難免想,關老爺怎麼早不發威,晚不發威,今天倒是大顯神通了?

“弟兄們,關帝爺顯聖了,都給老娘起來,給我狠狠打。”

她一時雌威大發,挺身而起,揮舞手槍督促反擊,見沒人響應,便一腳踢中旁邊抱著頭、撒了槍的二當家

“你們平日裡的爺們兒氣概哪兒去了,都他媽給老娘起來,關二爺麵前,誰都不許裝慫。快去把機槍奪回來。”。

連踢帶打,她將一個個喪魂落魄的隊員揪起來衝鋒,她這邊呼喝叫罵,一直就暴露在開闊地上,竟然安然無事,似乎真的有神靈護佑一般。

她的這夥手下,來路複雜,大部分都沒受過像樣的訓練,本來遭遇已經折了膽氣,但是一說到怪力亂神,天神顯靈,竟然恢複了幾分鬥誌;加上黃八妹自己站在那裡,半響沒挨槍子兒,真的如同有神光護體一般,大夥兒覺得這回大概真的是武聖下凡,要懲治日本人的走狗了。那邊廂,保安隊被馬強亂槍打死不少,立即認慫後撤。一時間,雙方士氣此消彼長,局麵也隨之又一轉。

挺進隊二當家搶過機槍,一頓亂掃,再看村外,已經躺倒了保安隊十來具死屍(大部分都是馬強打死的)。

耳聽那挺機槍又開始射擊,且槍聲越來越近,村裡的偵緝隊員們發現自己的隊長找不到了,知道頂不住了,索性混進人群中跑得一個都不剩,倒是保安隊怕挨槍子兒,不敢亂動,還都在村口貓著。

局麵徹底翻轉,黃八妹這才取出望遠鏡,仔細觀看那破廟頂上,剛才那神人已經不見了。

“關二爺收了神通了?”她自言自語起來,恨不得那神人能再助自己一臂之力,顯然這一波三折的戰局,讓她也有有一些神智錯亂。

這當口,頭上纏著繃帶的湯龍弟慢慢匍匐爬到她邊上。

“姑奶奶,那個不是關聖人。”

“放你娘的屁,如此神威,怎麼不是關二爺?”

“老大,您什麼時候聽說過關帝用洋槍?他老人家自古都是用大刀。再者說關公是紅臉,也不是黑臉。”

黃八妹經小湯一提醒,這才察覺事情卻有蹊蹺。

“難不成是張三爺?”

“嗨,姑奶奶,也不是張飛。”湯龍弟使勁一搖頭,他發現老大殺人放火有一套,腦筋確實不靈光,“我認得他們,是重慶軍統那邊的人,早上救我命的就是這個一臉鍋底灰的大漢。”

“隔著這麼遠,你能看清?”

“確實是看不清,不過他們早上出手時,臉上也是用黑炭畫的一道一道的,殺人手法利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這麼說,是戴局長的人?”

“應該沒錯,你想,尋常人等哪有這般手段?”

正在狐疑,隻見關帝廟那裡有一個人,一手拄著一根拐,一手揮著一塊白布,大喊道“小湯是我,彆開槍,我是七斤。”

“誰是七斤?”黃翠雲連忙問湯龍弟。

“這就是修隔離牆時認識的那個七斤,早上一起從偵緝隊手上跑出來的。”

“你趕緊過去看一看,替老娘探一探虛實,要是能搭上戴局長的線,算你大功一件。”

此時的黃弄村裡一片大亂,打穀場上的百姓早就不受管束了,大夥兒都都拖兒帶女在四下亂跑,免遭這無妄之災。倒是那保長黃左良家不敢跑,魂不守舍地在祠堂口向村口張望,卻又不敢靠太近看。

實際上,他早就察覺到外麵的苗頭不妙,猜到今天是有難了。之前他還在擔心自己的侄女會落到偵緝隊手裡,難免要被砍了頭掛城樓上;這會兒心思一轉,又擔心侄女衝進來,一槍把崩了自己;正唉聲歎氣的功夫,隻見有兩個器宇軒昂的人影,從散亂的人群中朝自己走來。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兩個人,但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倒是眼熟,那矮個子穿的好像就是自己的長衫。

“黃保長彆來無恙?”林秀軒隔著一丈,拱手道,黃左良倒退兩步,一屁股做到地上。

“好漢饒命?”

他顯然已經認出這聲音了。

“隻怕今天不是我們要你的命,而是你那侄女不肯饒你的命了?”林秀軒笑道。

黃保長一時無語,坐在地上仰望走近的兩人。他腦子雖然有些懵,但是還在運轉,花了幾秒鐘倒是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這兩個肯定不是什麼蟊賊,他們應該就是偵緝隊追查的“軍統特工”。

“好漢有何見教?老朽竭誠儘力,不敢有誤。”

林秀軒俯下身子,如同昨天早上那樣,居高臨下望著他“黃保長,勞煩你去對那些黃皮的長官說一聲,抵抗沒出路,馬上放下武器,我們交一個朋友,我自然讓黃司令手下留情。”

林秀軒至此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群保安隊,就說是黃皮,那老頭反應極快立即就聽明白了。

“姚隊長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老朽這就去說通。隻求饒了老朽性命。”

“不妨事,隻要你讓保安隊繳槍投降,咱們也可以交個朋友”

分鐘前,林秀軒得到了馬強的報告,告訴他已經與外麵的女首領接上頭了,本可以一鼓作氣攻進來,但是外麵的遊擊隊也折損了不少人馬,可能攻不下這座村莊,是否能想個裡應外合的辦法?此前,林秀軒一直在暗中觀察村內狀況,偵緝隊的神槍手啞火後,剩下的隊員就腳底抹油混在人群裡跑得一個不剩了,隻剩下穿製服的保安隊不敢動,大概是給馬強百步穿楊的功夫給嚇唬住了,他們穿的偽軍黃皮確實顯眼,不似偵緝隊的便衣容易開溜。他立即想到了一個方案,既然偽軍認為自己是軍統那邊的人,不如將計就計,迫使他們投降,當然自己出麵太過危險,讓保長去說最穩妥。

黃保長找到姚隊長的時候,他正在村西的寡婦家裡翻箱倒櫃,本想找見衣服換上逃命,外麵那杆槍實在是太厲害了,送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穿著這身皮往外麵衝,可憐找了半天,卻隻有一堆女人衣服;又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管了,正要套上一條裙子,保長推門進來了。

“姚隊長,你這是乾嘛?”

“乾嘛?你沒長眼啊,沒看見老子要去搬救兵?”

“不必搬了,他們……讓我給你帶個話……不必驚慌。”

“什麼他們?”

“……就是重慶那邊的……軍統。”

姚隊長一驚,刷一下,裙子落到地上。

“他們……怎麼說?”

“隻要你繳槍,不傷你性命。還能交給朋友。”

“交給朋友?說話算話?”

“當然了,那位大爺剛才說了,值此國家艱危,抗日各有手段,殊途同歸,隻要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都算曲線救國的同誌。你看那那丁錫山不都反正了嗎?”

“真這麼說的?”他追問道,“他們既往不咎?”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水手長陸大成,穿著一襲舊長衫,從門後麵溜溜達達轉了出來,手上隻拿著一把傘。

姚隊長趕緊從床頭抓過匣子槍來,但見對方冷笑置之;立即轉過念來,趕緊撒了槍,改換了一幅笑臉

“明白,兄弟我都明白,抗日尚未成功,我等還須努力……姚某……身在敵營,卻哪裡敢忘記委員長教誨。兄弟我,原本就是第8集團軍張發奎張司令部下。67師輜重營的,當年忍辱偷生,實屬無奈,隻是一心盼著委員長打回來,好做內應。”

姚老八眼看形勢不妙,立即尋找退路;他與偵緝隊黃隊長那樣真心實意投靠日本人的鐵杆漢奸倒是大大不同。他對水手長所言也絕非虛言,日本人在金山登陸後,他確實在張發奎部隊裡,當一名套大車的輜重排長。淞滬抗戰失敗後,由於指揮混亂,他所在的部隊並沒有接到後撤命令,最終被截斷在了鬆江;眼看友鄰國軍都跳到外線去了,卻把他們丟在原地等死,結果日本人一喊話,姚隊長二話不說,就帶著弟兄們就投降了。要在這個亂世苟活下去,對他而言,這才是是首位的,所以他既不為民國政府死戰,也不會為日本人送死。

黃左良從旁一催促,姚隊長就想繳槍,但是還有一些顧慮,趁著手上還有槍杆子,還可以討價還價,趕緊又說“兄弟我自然願意投降,隻是那個獨眼龍黃八妹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知道受不受你們節製?”

這邊廂陸大成哈哈一笑,顯然姚隊長怕黃八妹。他沒有立即回答,隻是背過身掏出對講機小聲嘀咕了一會兒,好像是在和誰說話,看著就跟念咒語一樣。

黃左良和姚老八都沒見過這種通訊方法,傻愣愣在原地看著。姚老八又多了個心眼,心說不會是黃左良找了個江湖騙子唬我吧?他在部隊上呆過,也見識過無線電台,不過那可是得用馬馱人背的大玩意兒,67師裡也隻有團部才有,哪兒能抓在手裡的?不過,陸大成故意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太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那黃左良更是個半輩子沒離開村子的土財主,自然就更抓瞎了,他想昨天還是連自己舊衣服都要搶的蟊賊,怎麼今天就神通廣大了?

不一會兒,外麵的槍聲漸漸稀疏起來,姚隊長側耳細聽,黃八妹那裡果然停火了,看來那女匪還是聽眼前這位的,這下繳槍倒是無後顧之憂了。

陸大成這才轉過身來“姚隊長,外麵停火了。我說到做到,你可以放下武器了嗎?”

“兄弟願意投降,那以後怎麼處置我?”

“放心會把槍還給你的,還讓你回去,但是記住,你是身在曹營。”

“明白,兄弟明白。”

“有用得著你的地方,自然會找你。”

“明白,明白,隻管吩咐。”

一分鐘前,馬強將姚隊長的同意投降的消息轉告了黃八妹,並告誡她不得傷人,那黃翠雲早就想巴結重慶,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隻提出一樣,說她這次損失人馬多了,必須繳了偽軍的槍,好再招兵買馬。這邊林秀軒覺得不妥,他總覺得姚隊長這號牆頭草,留著將來有用,如果丟了槍,警備司令部那裡不好交代,也許就被裁撤了,這樣金山地麵又會來一個新的敵人,對419開展工作會產生諸多新的變數。從早上起,他的小組也繳獲了偵緝隊支雜牌手槍和支南部手槍,倒是可以奉送給挺進隊。那邊馬強將這個意思一說,黃八妹雖然不樂意,也不敢多說什麼。能搞幾支短槍,另外能搭上重慶的線,也是意外之喜,長期以來,她的隊伍都隻是自稱忠義救國軍,雖然有一個委任狀上寫著的“江南挺進隊司令”的唬人職務,但是與安徽廣德的軍統直屬的忠義救國軍相比,待遇天差地彆,各種好處,物資分配都沒份兒。

黃八妹帶著挺進隊進了村,保安隊已經集合完畢,一共三十幾號,槍都自覺碼在了村口水井邊上。周圍的老百姓見戰事停了,有膽大的也都圍攏到村口,一看果然是當年的黃家妹子。黃八妹遠遠看到村民微笑著招手,又見到保安隊邊上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老者,分明就是自己的叔叔黃左良,另兩個她不認識,想必就是重慶來的特工。

那黃左良直勾勾看著自己的侄女,發覺不對頭,這兩年隻聽說黃八妹成了醜八怪兼獨眼龍,今天一見,卻好似挺好的?

“翠雲,叔叔知錯了。”黃左良突然撲通跪倒,雙膝向前跪走,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黃八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就就不準備大義滅親,信裡嚇唬黃左良,是希望他去搬救兵,好打保安隊一個伏擊,同時也為了讓叔叔去出首,摘清通匪的關係,實則還是為了保護黃左良。這一愣的功夫,隻見一個斯文的長衫客走上前來,檔到了兩人中間,看來頭,想必就是重慶的人了。

“誤會,誤會了,”水手長開口道,“黃保長也是心向抗戰,這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說著話,他將黃左良扶起,“這位英姿態颯颯的女中豪傑,想來就是赫赫有名的太湖女俠,江南挺進隊的黃司令了吧?小姓陸,機密任務在身,恕不能透露名字。”

黃翠雲一拱手“官長抬舉,翠雲隻是本鄉草民,哪裡當得起一個俠字。”她心裡嘀咕,這重慶特工,怎麼也是本地口音?

“女俠過謙了,先聖人說過,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委員長也說了,抗日守土,人儘有責。此時正當黨國用人之際,所謂地無分南北,人不分男那女,隻要殺日本人,都當得起一個俠字。”

他這番話慷慨激昂的話,立即引起了周圍圍觀的村民的一片鼓掌,就連投降的保安隊,也有幾個缺心眼的跟著拍手,倒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黃左良念過私塾,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哪個先聖說過的?

黃八妹走過來,象征性地攙了一下黃保長“叔叔不要驚慌,翠雲回來隻為殺寇,絕不攪擾自己家裡人。”那黃左良眼見命保住了,掩飾住心中欣喜,仍舊老淚縱橫,賭咒發誓,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以示痛改前非。

黃八妹丟下演戲的叔叔,緊按槍柄,走到高大的姚隊長麵前;姚隊長剛想哈腰,不料黃翠雲手快,一下子從腳上脫下一隻布鞋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抽“讓你當漢奸,讓你當漢奸。”

陸大成故意不去欄,看林秀軒的眼色示意差不多了,再過去說話,黃八妹這才憤憤停手,把鞋子穿上。

原本出麵勸降保安隊,是林秀軒分內的事情,但是臨到頭上,陸大成非得搶著來,他說這是他的家鄉,他必須出力多些。當然另一方麵,林秀軒一身的長工破衣服,也實在沒有把握能唬得姚隊長繳槍,最終還是讓陸大成來乾。若是林秀軒來演軍統,斷然不會說那些俠之大者,不著四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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