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考慮到,同一時間,這個體格出眾的家夥在我們手上。”他用手指敲了敲馬強的照片。“然後……這些人逐一浮出水麵。”
“你這麼一說,虹口的陸軍司令部部被摧毀,這個壯漢隨後被救走,還真是可疑……”
“不僅僅是這件事,有幾件事我一直沒搞懂,剛才聽到你和湯川先生的討論,我突然又有了一些眉目。”
“就是他們在上海搞事的目的?”醒悟的牧野搶答道。
“不錯,救出這個大個子隻是次要目標,他們在那個猶太人船廠的陰謀才是主要目的,他們到底在乾什麼?”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談起來,其餘人根本插不上話,也跟不上思路。
“當時特高課的結論是他們在製造炸彈,但是在那家廠的排水管裡找到了黃金,完全不符合這一結論。實際上,那所工廠內凡是接近真相的人,都被他們除掉了,但是如果他們為了製造炸彈,他們在租借內向英商購買了大量柴油又是為了什麼?在租界搶劫一批黃金又是為什麼?”
牧野似乎猛然醒悟,又要搶答,影佐禎昭示意他先聽自己說完。
“最有意思的還是這個人。”他又指向了褚亭長,“正是他將整件事連了起來。小野病院裡的那個護士認出了這個人。說還有在虹口的葬儀社附近,也有人認出了他,他顯然作為主謀,參與了整個行動,地位應該在林九之上。然後他去了緬甸。我們一開始認為他是軍統的人,在上海執行暗殺任務,行蹤暴露就回到了軍隊,但是情報表明,他給軍統的學曆資料全都是假的,實際上他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那麼,他們為什麼又要求緬甸?”牧野問道。
“是因為你們。”
“我們?”牧野大吃一驚。
“這也是為什麼長穀川死在那裡的原因,長穀川被射殺時我在附近,雖然戴著頭套,但是聽到了那聲奇怪的槍聲,後來他們告訴我長穀川是被150米外一槍射殺,但是當時光線條件很差,誰能在這麼遠距離外看清目標?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那一槍為什麼沒有向同樣戴著頭套的我打過來?”
會場冷場了至少1分鐘。最終還是佐藤榮作耐不住性子了。
“兩位還是說結論吧。”
“好。我說結論,所有這些看似不相關的事情,很可能是有聯係的。”影佐禎昭說道,“他們在上海占據了一座工廠一月有餘,在租界商行訂購了大量燃料,他們在做什麼?”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根據穿越公式,沒有穿越物體是可以不受破壞的。”湯川及時插進話來。
“所以他們在上海……是在修複他們的潛艇,同時補充燃料?”牧野大吃一驚道。
“現在下這樣的結論……還為時過早吧?”岸信介一直沒說話,現在急著開腔了,他不停用手絹擦自己的頭,顯得有些著急了。
影佐禎昭不急不忙拿起褚亭長的照片。
“這個人,是目前唯一浮出水麵的,他絕對不是一個人,他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黎明時分,褚亭長坐在蚊帳裡不停算卦,他發現今天卦象始終不吉,他原本想著隨便卜出一個中上卦象給周有福胡亂湊幾句好卦辭,順便也算打法時間,但是都一個小時了,始終都是爛卦,尤其無妄卦和天水訟卦反複出現,都是指事情敗露,背後有人使壞,有無妄之災的卦象。
也不管了,他走出自己寢帳,到了指揮部內,參謀們正在收集各方麵情報,等著師座出現,因為師座嚴令,閉關打卦時間絕不許叨擾,違者領0軍棍。
“前麵都怎麼樣了?”他問參謀道。
“18師團最後一個聯隊長被擊斃了。師團部被趙小力截住,繳獲關防大印。殲敵數字還在統計,不過18師團個聯隊,應該不會再構成太大威脅了。”
“好,繼續抽調部隊南下,準備進城。”
“周團長來電,說0分鐘後開始攻城,希望我們把謝爾曼連借給他。他說斯圖爾特的7毫米炮對建築破壞力小,很難震懾製高點敵人。”
“這個老周,才幾千守軍,要這個要那的。告訴他把大炮推上去,坦克不能給他。”
“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