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覺得,戰爭大的走向,會如何演變?或者戰後,會如何演變?”羅斯福問道。
“原力會歸於平衡,善惡會變得模糊,但是變化本身才是永恒,新的對抗和顛覆,必然出現,黑白會再次分明。”
“聽上去共和黨會上台。”
羅斯福的俏皮話,讓褚亭長稍微愣了一下。
“是的,平衡無處不在。如同美國的兩黨製,往複交替,無休無止,但是世界格局將趨向於更加的複雜……”
“褚將軍,你預感到了什麼?”
“我預感到了北方,不錯,北方的崛起。無可阻擋的崛起。”
乾這行的竅門就是彆把話說的太直白。
“是啊,我也正在擔心這件事。”總統顯然第一時間聽明白了。
“必須找到新的平衡力量,才能遏製這種勢頭。”
羅斯福頻頻點頭,杜魯門繼續麵無表情。
“在亞洲隻有中國能幫助我們平衡北方勢力……”
“可惜,中國做不到。”褚亭長黯然道。
“做不到?為什麼?”
“中國在過去三十年,丟失了太多要害的地方,正所謂,山川險而有缺,氣韻盛又不足……自保尚且千難萬難,如何能與強敵爭鋒?”
能把這樣的話用英語表達出來,褚亭長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在眾人焦慮地眼神中,他走到大地球儀前。
“以方位而言,西北居乾宮,乃中華人文之始,謂之開。”他草草指向陝西,“北方屬水,滋養萬物,謂之休……”他的手指移動到外蒙,“東北屬土,陽氣回轉之地,謂之生;東方居震位,凶惡多災之地,謂之傷。”最後,他敲在在日本列島上。
“哦哦哦。”三個美國人半懂不懂點頭。
“日寇自東方傷門兒來,欲滅我中華,然而真正的禍端卻早於此。”
“那,又在哪裡?”羅斯福急迫問道。
“民國十年,蘇聯策動,斷我中華休門,從此中華內戰連連,再無休養生息的日。我料斯大林,必有高人指點。”
“嗯嗯嗯。”
“民國0年,日寇策反滿洲偽皇帝建國,斷我中華生門。此一招如同釜底抽薪,從此我中華走向亡國滅種。”
“原來是這樣?”布魯克茅塞頓開起來,當然,這套新說辭和他最近授命編纂的教材,大有出入。不過他喜歡褚亭長現在這個樣子,偏理論和說教,至少可以歸納、整理,剛才那些,突然讓總統起來走兩步的驚悚場麵,他自忖這輩子學不會。
“此二門之失,才是我說的,山川有缺,氣勢不足的根本起因,小到家宅,大到國家,若缺了地利,都絕難興盛。”
“你剛才提到,斯大林可能有高人指點?”羅斯福問道。
“不是的,我原本也不太確認,但是見他出兵芬蘭,補了乾位,又瓜分波蘭,堵住驚門,這兩步,行事雖魯莽拙劣,全無體麵,卻從五行命要上,長遠斷絕了德國偷襲之可能;可見必有世外高人指點。從行事風格上,偏剛猛,也許是西藏密宗,或者昆侖道門一脈。”
“這麼說,我們應該向加拿大要求魁北克領土?”羅斯福一本正經說道,杜魯門也聽不出總統是正是諧,不敢應對。
“據我推算,俄羅斯奇門地利的最後短板,就在易北河東岸,若占據於此,不出二十年,必如日中天,歐亞為之戰栗,此刻若不做決斷,全無爭鋒可能,或以委員長委曲求全之個性,會順勢倒向北方。”
為了迅速展開話題,他決定出賣一次委員長。
“這種事可能會發生,上周我與胡佛局長見麵時獲悉,蔣一直向世人隱瞞,他的長子是共產黨。”
杜魯門後知後覺,卻又一臉嚴肅的勁頭,顯得非常滑稽。
“總統閣下,機會就在你的手中,”褚亭長眼見時機成熟,“如果缺了蒙古,對蘇聯而言,乃是西南坤宮,謂之死門,正好破了那高人的指點。”
“事情已經很清晰了,”總統再次,掙紮著從輪椅上站起,這次沒有褚亭長的攙扶,當然他的雙手撐在桌子上,“沒有人能夠從中國奪走蒙古,我會告訴斯大林,如果他還想從美利堅合眾國得到援助,就要放棄吞並蒙古的企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