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怕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在單獨麵對他時會輕易地潰不成軍。
她對師尊的感情，濃烈到自己都無法直視。
君莫笑目光落在對麵，卻抬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發，似是無聲地安撫。
對麵眾人全都如遭雷擊，怔愣在原地看著君莫笑。
尤其發號施令的宮裝大美人，看著君莫笑的目光激動而熱切，讓蘭清雅心中不爽。
“你...”芙芷一雙美目自看到君莫笑就無比歡欣纏綿，你你你了半天，最終改口道：“我叫芙芷，這位真人怎麼稱呼？”
這一聲如山中清泉撞擊石麵，清脆悅耳，哪裡還能尋到方才狂傲的半分影子？
蘭清雅嗤笑一聲，收了莫邪劍。
原本若不是他們咄咄逼人，她也不想在段慕陽這個關鍵時期惹事。
那隻神獸是當康，自小在天上長大，沒有接觸過魔氣不適應。
分明是因為吸入魔氣過多導致的昏迷，小法術就能解決的事，他們非要如喪考妣地過來欺負人。
可惜蘭清雅並不好欺負。
如今君莫笑出麵解決，無論師尊如何處理，她都不會再管的了。
君莫笑一貫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變化地自報家門：“縹緲宗宗主，清雲真君君莫笑。”
芙芷甜笑著哦了一聲，看向他的眼神能拉絲：“原來是清雲真君，幸會。赤霄，回來。”
聽到這個名字，君莫笑和蘭清雅都看向芙芷身邊的男子。
若沒記錯，君莫笑的佩劍就名為赤霄。
巧合嗎？蘭清雅不這麼認為。
“方才是我的侍女不懂事，衝撞了這位...我向真君道歉。”芙芷極為敷衍地掃了蘭清雅一眼，目光迅速粘回君莫笑的身上。
蘭清雅：...
【師尊你看她，還能再敷衍點嗎？好像誰稀罕她的道歉似的，切...】
君莫笑抿唇：“你不該向我道歉，還有，我徒兒不喜歡這麼敷衍的道歉。”
蘭清雅心中一下子高興了。
【師尊給我撐腰的樣子也太帥了！啊啊啊，師尊，我為你哐哐撞大牆！】
君莫笑忍不住側過臉掃了她一眼。
他的姑娘表麵上一派風輕雲淡，若不是能聽到她心中所想，還真會被她此刻高潔的模樣騙到。
慣會騙人。
芙芷聽他這麼說，一時愣住。
在天界，她也是橫行慣了的，沒人敢讓她道歉，即便是方才那樣敷衍的，她也是破天荒頭一次。
君莫笑竟然還不領情？
可他是...
自己心中的那個人，數萬年輪回，他不認得她了，可她卻在一直等他。
如今聽他說什麼，她都生不起氣來。
隻是道歉嘛，用不著她親自來。
抬腳踹了一下岫玉的腰，後者立即跪好連連磕頭：“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搞清楚狀況就來發難，是奴婢的不是，仙子，仙子你大人有大量，萬不要與奴婢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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