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皇帝您了,臣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
臣這小身板有些單薄,您自個扛著吧!
說曹操曹操到。
王之心進來稟告“陛下,一些禦史在宮門外求見。”
這尼瑪,如果不是郭允厚提醒,他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乾嘛來的。
想了一會,其中關節也大概明白了。
曹尼瑪,勞資不發威,當勞資是病貓呢?
今天要是說不好,勞資非得給你們點眼色看看,朱由檢暗自發狠。
事實上,禁軍加上水師,絕對是他的內庫支撐不起的。
既然如此,乾脆都叫到一起說清楚“召閣老九卿與這些禦史一起覲見,這裡地方小,去左順門。”
“郭尚書有沒有什麼建議?”
郭允厚沒有再多說“臣沒有意見了。”
朱由檢沒有說話,起身移步左順門。
老滑頭!
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尼瑪太坑了,本來想將他收為心腹乾將的,看來是不堪用的。
說起來,朝政方麵,隻有王在晉是表明了態度,可以做為心腹使用。
魏忠賢勉強可用——能力不夠。
其餘人,還需觀察啊!
沒多久,大臣們陸續來到。
都知道皇帝召集了諸大臣覲見,先來者也隻是行禮後就侍立在旁。
朱由檢冷眼旁觀,大臣還算穩重,諸禦史臉上的興奮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看了看都已到齊,朱由檢道“今日隻有一事,朕欲將禁軍製造軍器鎧甲的銀子撥入內庫,朕親自監督製造采買。”
“陛下,不可。”禦史王犇出列道“軍器鎧甲,軍中利器,國之重器,豈可操之於外人之手?”
“陛下,國家自有法度,私造軍器鎧甲乃是大罪。
臣請問,是誰敢私造武器鎧甲?”又一禦史開口。
數個禦史開口,話裡話外就是一個意思,違法了。
朱由檢這個鬨心啊!
尼瑪的,勞資前前後後跑了好幾次淶水,乾什麼的你們不知道?
前後從工部挖走近千工匠,你們不知道?
都尼瑪的裝糊塗是不是?
“臣有話說。”右副都禦史沈訊開口了“國朝法度森嚴,臣請陛下發旨,由都察院會同刑部查明是誰在私造武器,再交由法司嚴懲。”
朱由檢被逼到牆角了,這特麼的上綱上線的搞法,糊弄不過去了。
這貨也是,老老實實的乾你的僧尼,瞎摻和什麼。
“是朕製造的,怎麼?
沈禦史打算治朕的罪嗎?”朱由檢陰森森的道。
沈訊聽了不僅沒害怕,反而精神一振,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微微一笑,朗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這大明是陛下的大明。
如今陛下自家製造的武器鎧甲,卻向自家伸手要銀子,豈不可笑!
陛下欲遺笑萬年乎!”
朱由檢愣了,這尼瑪好像有些道理啊!
眾禦史隨即一一口誅筆伐。
“太祖曾有言曰‘人君以四海為家,固天下之財為天下之用,何以公私之彆?’,陛下以天下之財製器具,再索天下之財為已用,陛下豈可貪財若此!”
“陛下如此行事,後人談起時須逃不了貪鄙二字。”
“人君貪財至此者,自古以來聞所未聞!”
魏忠賢在旁邊懵了,這是咋地了?
心裡暗暗發狠,事後一定要請示皇帝好好的煞一煞這股歪風。
詔獄也很久沒用過了,好像是時候用一用了。
其實還是那句話,以前是文官狗鬥,他魏公公說話能頂事,現在是侵奪文官利益,他魏公公的話也白搭。
諸位閣老大臣則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置身事外。
朱由檢滿心的惱怒,卻被眾人說的啞口無言。
這尼瑪,勞資講不過你們。
任他們鬨騰,隻當聽不見,抓住事情的本質即可。
耐心等到無人再說,朱由檢道“既然如此,朕的內庫因禁軍裝備開支巨大,已無力承擔,命戶部從太倉撥銀40萬兩入內庫。”
你們不是說天下都是皇帝的嗎?
你們不是說內庫外庫都是我的嗎?
我從自家調撥些銀子,你們還有什麼借口?
又有些惱怒,魏忠賢是乾什麼的?
留著你就是掌控朝政的,這可好,這一點小事朝廷就炸營了。
回頭算賬。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