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除靈師!
但不管項梁信與不信,總之魏王魏咎是焚燒了自己,救下了百姓,僅憑這一點,魏咎同誌就應該流芳千古,不會遺臭萬年。
可擺現今擺在項梁麵前的難題是,亢父城很堅固,守將也是一個猛人,名叫吳良。當然這一情況不知他派細作進城偵查得來的情報,而是投到他手下的劉季報告的。自從劉季投靠項梁與項羽又結拜為兄弟之後,劉季便一直跟二項形影不離,向往得到重用。
而要想獲得重用就得有個前題,你不自己向領導身邊靠,溜須拍馬再會討好吹牛,那麼你就是一塊24k純金子,也會讓放你一邊呆著去,沒有你發光的機會。
世間有伯樂,但伯樂不常有,因此世間最需要的就是毛遂了。這時候的劉季,便像毛遂一樣,總找機會接近項梁,今天出個小主意,明天再打一個小報告,當他跟隨項梁來攻打亢父城的路上,早就將亢父城的情況彙報個底兒掉。
劉季之所以知道亢父城守將吳良的情況,並非是他長著千裡眼順風耳,而是此前他曾經率軍攻打個亢父城。隻是讓劉季感到非常遺憾的是,當初他煞費苦心想要攻下亢父城,建立自己的根據地,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守將吳良就是不服軟,且站在城頭上跟劉季叫板道“姓劉的小子,有種你就繼續攻城,你不攻城圍城也可以,老子這裡的糧食多著呢!”
守將吳良說這話可不是吹牛,亢父城內的糧食的確很多,多得幾乎是襄城的三倍。而劉季之所以要攻打亢父城,目的也是為了糧食,有了糧食,他心裡才不發慌。當時聽吳良叫板,劉季雖然恨得咬牙,可就是拿吳良沒脾氣。於是當狄風率領突騎前往臨濟支援項它之後,便慫恿項梁攻打亢父城,並且一再強調亢父城不但糧草多,美女也很多。
但項梁對美女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糧草。因為狄風和項羽從襄城搞回來的糧食眼看就要被楚軍造光了,如果再不及時找一個有大糧倉的地方攻下來,彆說自己手下的人馬會餓肚子,有可能自己也會餓著肚子去指揮打仗了。
尤其讓項梁最為擔心的還不是自己餓肚子,他最擔心的是來投奔他的各路人馬。倘若他連人家的肚子都不能保證,這些人馬自然不會跟著他討飯去打仗,肯定誰那裡的夥食好,就又投奔誰去了。
等狄風得知項梁為何要率大軍攻打亢父城時,雖然他對劉季不感冒,但也不得不讚同這個主意不錯。狄風心裡很清楚,在兩千多年後如果要打仗的話,打的往往是rb,或者美元,但在兩千多年前,打仗除了用銀子之外,最需要的就是糧草。人要不吃,便無力氣揮舞刀槍劍戈,馬要不喂,走路就會打晃,更彆說上戰場馳騁了。
“風兒,你回來的太及時了,對攻打亢父你有何高見?”項梁站在一張用牛皮自製的行軍地圖旁邊,朝狄風問道。
地圖畫的很簡單,大致畫了楚軍的行軍路線和附近秦軍的兵力部署。狄風瞭了一眼,但因有些距離,隻看見了幾個圓圈和幾個箭頭,上麵的字卻看不真切。
“回叔父話,雖我軍現已缺少糧草,但亢父易守難攻,恐怕一時攻不下,如想攻破,必用攻襄城之法,才可能破之。”
“你說讓本公派人偷著挖城?”項梁曾從項羽口中得知,當初襄城攻破的辦法,因此問道。
“是,隻有此途,再無他路。”狄風肯定地道。
“如此必耗費時日,況我軍即將斷糧,萬一挖城不成,如之奈何?”
不料項梁說完這話,隻聽守在項梁營帳門口的一個兵士竊笑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項梁和狄風聽見了。
狄風看了一眼這個兵士,見這個兵士長得人高馬大,濃眉大眼,儀表堂堂,腰間還挎著一把劍。
“韓信,你笑什麼?將門守好是你的職責,我讓你挎刀,你如何又挎上劍了?”
“是,項公,但韓信慣用劍,不慣用刀。”門口這個兵士說罷,隻好重新嚴肅地站在那裡,像木樁樣一動不動了。
“韓信?我沒有聽錯吧?”狄風在心裡暗道。
但狄風馬上理清了思路,心想我既然來到了秦末,怎麼把韓信這個猛人給忘了?同時記起現在是項梁剛渡江不久,而曆史上韓信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投奔了項梁,但卻沒有一點名氣。
可名氣算個屁,世界上有名氣的人多了,但真正有大才學的人又有幾個?無非是人雲亦雲,或者在人雲的基礎上,再往裡麵加一些白開水罷了,然後就成了自己的學說,自己的本事。
這樣想著,狄風便走到項梁的營帳門口,朝這個濃眉大眼兵士說道“請問你果真是韓信嗎?”
這個兵士朝狄風敬了一禮道“回狄將軍,在下正是韓信。”
“風兒,他一個當兵的什麼都懂,理他作甚。”顯然因這個兵士剛才的竊笑,項梁對他有些不悅。
如此能封壇拜將之人,卻被項梁說成什麼都不懂,難怪韓信在曆史上會去投奔劉邦那個流氓!但狄風雖然知道這些,他又不能明說,如果明說的話,那麼也就意味他的穿越身份立刻也就露餡了!狄風不覺暗歎一下,感到那句“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的話說得太對了!
“風兒,你在想什麼?”項梁朝狄風問過之後,朝站立在營帳門口的韓信吩咐道“你去把劍換掉,如今你佩劍還不合身份。
不合身份?什麼意思?但狄風很快就明白項梁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了。
因為在古代,佩劍帶刀的確要講究身份和地位,通常是貴族出身的人才能佩劍,如果你是一介草民出身,那麼你也就隻能帶刀,可是說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韓信的出身不是貴族,他出身貧窮,父母又早死,隻好說得好聽一點兒,他是寄居在彆人家裡吃閒飯,倘若惡毒一點兒說,那就是沒有吃的,僅能到彆人家裡混飯吃。
但就是混飯,也有混不下去的時候。比如韓信曾多次在一個亭長家混飯吃,混到後來,亭長的老婆便提前做好了飯,然後端到家中的臥室去吃。當韓信像往常一樣到來時,亭長卻已冷鍋冷灶,就連一碗剩飯都沒有了。
在兩千多年後,當狄風閱讀《史記》讀到“淮陰侯韓信列傳”這一篇時,他怎麼也不理解一個魁梧高大的漢子,為何在秦末會混成這樣。後來一思考,感覺一個人光有才學是不成的,光有智慧也是不成的,倘若沒有適合你生存的土壤,那麼你就是蘋果,也會被彆人當成一個地瓜,甚至是傻瓜。而這不僅是最初韓信的悲劇,也是後世很多人才的悲劇。
既然我已成了秦末之人,如今且又遇見了韓信,難道我也讓這種悲劇再上演一次嗎?倘若不想讓這種悲劇上演,那麼自己又該如何讓韓信獲得項梁的重用呢?
這麼想著,狄風忍不住朝韓信又看了一眼,見韓信依然不動地站在那裡營帳門口,忠於職守,目不旁視,突然在心中有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