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茹打電話的研究生瞬間懵逼了。
這口氣,這氣勢……
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見對方不再說話,淩天繼續道:“都啞巴了是怎麼著?快按我說的話去做!讓帝都大學醫學院的中西名醫都去!”
“讓他們給華老治,就算能力不足,至少也要將華老的病情穩住,絕不能再任其惡化下去!”
“聽明白沒!”
這時,林茹也回過神。
連忙拉了下淩天,低聲道:“天哥,現在校內的情況你有所不知。”
“華老雖德高望重,還擔著中醫學院副院長的要職,可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經被架空了,現在不過隻是個名譽副院長。”
“而且醫學院內的一眾高層,對他也都挺排斥的。”
“甚至還聽說苗院長和西醫學院的院長,曾幾次三番想要讓華老退休,可華老就是不肯,跟他們之間的關係處得挺差。”
“現在出了事,他們肯定是不會派出學院內的名醫的。”
“咯吱!”
淩天恨得牙齒都咬得咯咯直響,同時又無比自責懊惱。
終歸還是自己,連累了恩師!
三年多前,薑家人找上帝都大學,且還搬出了澹台家族的名頭後,校內,以及院內的高層基本一致決定開除淩天。
那時,是華青牛站出來,力保自己。
雖最後並未如願,但憑他那強脾氣,還是將一眾校院領導全都臭罵了一遍,與校院那一票高層的梁子也因此結下。
方有今日苦果!
“天哥?”
“你怎麼了?”
見淩天愣神,林茹還輕喚了兩聲,回過神的淩天又對電話那頭的人道:“聽著,現在誰也不要動華老,就待在校內住院部。”
“他暗傷極重,又在心肺處,最忌顛簸。”
“我知道,可是……”
電話那頭的研究生為難道:“可華老現在的情況危急,待在這裡的話也無異於慢性死亡,還不如……”
“你們先用保守療法,堅持一個小時不成問題。”
“一小時內我就會趕到,到時候,即便是閻王爺,也奪不走華老的命!”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以極強勢的口吻對司機命令道:“把油門踩到底,速度提到最快!紅燈彆停給我直接闖!”
“出了什麼事,自有我擔著!”
“快!”
“臥槽!”
司機暗爆一聲粗口,直罵他是個瘋子。
可當迎上淩天那暴戾的目光後,嚇得渾身都狠狠哆嗦了下,再不敢提任何質疑,直接照做。
林茹此刻也無比心驚,聽淩天剛才話中的意思,似乎……
對方也通醫道?
可攝於對方此刻那強大,恐怖的氣場,閉上嘴沒敢再多問什麼。
半小時後。
在司機不顧一切的全速趕路下,終於把淩天,林茹送到了帝都大學門口。
“有事直接去找飛熊會,他們會幫你處理妥當。”
“另外,你可以再領10萬塊錢的壓驚費,就說是我淩天說的。”
撂下一句話後,淩天便拉著林茹下車。
待兩人跑沒影了,後知後覺的死寂才開始一頓開罵起來:“草!小子你竟敢耍老子?!”
“就算是想裝地下世界的馬仔逃單,起碼也要像點樣吧?洪盟,龍幫,玄武會這帝都地下世界三大勢力,報誰的名號不行?”
“還飛熊會?聽都沒聽過!”
“我呸!”
已經跑遠的淩天隱約聽到了司機的臭罵,頓時反應過來。
這已然是到了帝都,可並非還在天河……
叫順口的飛熊會,在這兒是真不好使。
不過他也沒那閒工夫再跑回去道歉,還為那司機另想壓驚方案,早就急得都已火上房的淩天已然顧不得這些了。
隻能在心裡默默道了聲;“哥們兒,先自認倒黴吧,咱有緣再見。”
並想著等空閒下來真要給鄭飛熊去個電話好生催一下了,手底下連個辦事的人都沒有,現在是真點不習慣!
有林茹引路,很快淩天便來到住院部。
推門衝進去,淩天近乎瞬移般來到床邊,看著那打著吊瓶,即便已雙目緊閉卻仍滿臉痛苦的華青牛,臉色變得極端複雜。
守在這兒的兩個研究生又被他嚇了一大跳,連忙都朝林茹投去問詢目光。
“林茹學妹,這哥們兒……”
“誰啊?”
“怎麼感覺虎頭虎腦的?”
“噓!”
林茹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招手示意那倆研究生過來,不要影響到淩天為華青牛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