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處,儘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甚至還有不少的殘肢斷臂,人頭,以及地麵上那一灘灘的血漬,隔著屏幕看都讓他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在彆墅台階上,一顆圓滾滾的人頭被擺在那兒。
不是彆人,正是海河幫幫主的首級。
看到這兒,魯小飛再忍不住地手一軟,手機直接掉在地上,而他則捂著嘴,扶著牆開始一陣狂嘔,看得戴傑一臉懵圈。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小,小飛哥……”
“咱,咱的老巢好像被真被端了……”
一個小混子說完,魯小飛狠剮了他一眼,這特麼都有圖有真相的,哪裡是好像?
完全是事實!
而後突然想起什麼,再看向那還在一邊吃著生煎,一邊喝著蛋湯的淩天時,徹骨的寒意從脊背骨直往上竄!
“你,你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地麵突然一陣震顫起來。
三人似有所感,向路口望去,就見幾輛大皮卡在前麵開道,後麵則跟著一群身穿統一製式服裝的精壯漢子。
那人數,目測得有兩三百!
且每一位都滿臉肅殺氣,身上多多少少還染著血,但看上去好像是彆人的血,就像是一支剛下戰場,煞氣正足的精銳甲士!
魯小飛等三人都已看呆了,很快,就見一個體態如野熊般的中年跳下車,大步流星地衝進生煎店。
戴傑又被嚇了一跳,可隨即就見他來到淩天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九十度鞠躬大禮。
“主人,海河幫已基本被滅。”
淩天停下吃食,略微皺眉。
“基本?”
鄭飛熊連忙解釋道:“根據海河幫的花名冊,發現還有四人在逃。”
“其中一位,就是海河幫幫主的弟弟,好像是叫什麼……”
“哦對,是叫魯小飛。”
“嘭!”
聞罷,魯小飛瞬間跪了。
這無比殘酷的事實告訴他,海河幫真是這群狠人滅的!
而這還在吃生煎,喝蛋湯的年輕人,就是這群狠人的老大!
這手段,這逼格……
剛才人家完全沒在裝!妥妥的就是一位地下大佬啊!
“大,大佬!我錯了!我傻逼!”
“是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身份!我,我願臣服!”
這話剛說完,魯小飛就覺得不太對。
再看看鄭飛熊等人看自己時的鄙夷目光,也立即明白過來,人家堂堂一位地下大佬,可不缺自己這除了搞女人啥都不會的廢物。
於是立即改口:“我,我給您當狗行不?”
“哈巴狗,看門狗我都可以!任您挑!”
“汪!汪汪!”
聽著他學的陣陣狗叫,飛熊會的人都一陣戲笑起來,而淩天就像是全然沒聽到似的。
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後,見戴傑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後廚門口,當即就白了鄭飛熊一眼。
“以後的排場,彆搞這麼大。”
“被你這麼一折騰,我這飯還吃不吃了?”
鄭飛熊連連點頭。
“是,屬下謹記。”
“那您現在吃好沒?沒吃好的話我讓店老板再給您……”
“不用了。”
淩天擺擺手,又衝戴傑笑道:“戴叔,味道還是如之前那般好,回頭有空再來,今天就先走了。”
“啊?”
“哦哦,好,那,那我送送你……”
淩天起身離開,而在經過魯小飛等三人時,雖懶得看他們一眼,但還是道:“你說的那四個在逃的,都在這兒。”
一聽這話,魯小飛等三人皆渾身一個激靈,下一刻褲襠便都濕了。
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人從後麵打暈帶走,意識也都陷入到無儘的黑暗當中。
跟出來的戴傑見淩天上車,剛張開的嘴又閉上,臉色在一陣陰晴不定後長歎一聲,搖頭晃腦地又回到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