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一離開,屋子的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了。蕭寒寧願麵對小蘭,也不想麵對琴藝,看到她,蕭寒總覺得欠她什麼。
琴藝走到蕭寒對麵,毫不客氣地坐下,然後從籃子裡拿過一雙碗筷,放在自己麵前。又拿過一個酒杯,給自己倒滿酒,看著蕭寒說道“蕭大人,小女子陪您喝兩杯如何?”
“這個,我不勝酒力,不勝酒力!”蕭寒看著琴藝,擺擺手說道。
“大人,你不會是怕小女子在這酒裡下藥了吧?”琴藝笑了笑,看著蕭寒問道。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蕭寒連忙擺手說道。他本來確實擔心琴藝會在這酒裡和菜裡下藥,不過經琴藝這麼一說,蕭寒不怕了。
“那小女子就先乾為敬了!”琴藝看著蕭寒說道。說完,端起酒杯,就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看到琴藝喝,蕭寒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這酒入口純正,有股花香。
“百花釀?”蕭寒一臉驚喜地叫道。這裡的百花釀比白府的百花釀還要純正很多,也要香甜很多。
“大人不是不勝酒力嗎?怎會知道這是百花釀?”琴藝笑了笑,看著蕭寒問道。不勝酒力?還會專門要酒喝?明明就是個酒鬼,還要在那裝!
“這個,這個,瞎猜的,瞎猜的!”蕭寒衝琴藝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輕聲地說道。
琴藝又給蕭寒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杯,我敬姑娘,謝謝姑娘的款待之恩。”蕭寒連忙站起來,端著酒杯,看著琴藝說道。說完,連忙仰頭把杯中的酒喝完了,然後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
琴藝衝蕭寒笑了笑,然後也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後放下酒杯,看著蕭寒說道“大人,坐,吃菜吧,彆光顧著喝酒。”
蕭寒看了眼桌上的八道小菜,樣樣都很精致,不過好像都是素菜,他不怎麼喜歡,他還是喜歡吃肉。蕭寒拿起筷子,在離自己最近的碟子裡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嚼了嚼,味道不錯,清新爽口,應該是竹筍做的。
“怎麼樣?”琴藝笑了笑,看著蕭寒問道。
“不錯,不錯,清新爽口。”蕭寒看著琴藝說道。說完,他又夾了一塊放在嘴裡。
“這道菜叫‘彈指香脆’,隻賣一千兩銀子。”琴藝看著蕭寒,笑嗬嗬地說道。
“什麼?”蕭寒大叫一聲,差點把嘴裡的“彈指香脆”給噴了出來。
“怎麼?蕭大人,你吃飯難道都不給錢的?”琴藝看著蕭寒,皺著柳眉問道。
“不,不是的,這個什麼什麼香脆的,賣一千兩,是不是,是不是有點貴了?”蕭寒看著琴藝,小心翼翼地說道。嘴上這麼說,蕭寒心裡卻狠狠地想到“媽的,不就竹筍而已嗎?賣一千兩?你還不如去搶!”
“不貴,不貴,一點都不貴,跟大人剛剛喝的百花釀比起來,這彈指香脆隻是小錢。”琴藝看著蕭寒,笑嗬嗬地說道。她就喜歡看蕭寒這個樣子,看到他這樣,她就很開心。
聽到琴藝這麼說,蕭寒咽了下口水,然後看著琴藝,小聲地問道“那,那個百花釀,多少錢一壺?”
“一萬兩。”琴藝看著蕭寒,簡單地說道。
“一萬兩?你還不如去搶!”蕭寒看著琴藝,一臉不樂意地說道。就算你想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吧?
“沒有啊,我們這裡有便宜的酒,便宜的菜,大人不點,我們當然上最好的了!這樣才能配得上大人尊貴的身價。”琴藝看著蕭寒,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我一點都不尊貴,我隻是個窮小子。”蕭寒看清琴藝,一臉肉痛地說道。說完,他又接著說道“好了,除了這個什麼什麼香脆的,和這壺百花釀,其他的菜,你全都端下去,我不吃了!”
“這個,大人,你這就難為我們了,菜已經炒好了,端回去,它們也不可能變成原來的蔬菜。就拿這道彈指香脆來,現在已經入冬了,竹筍很難找的,全是從大老遠的南方運過來的,光著路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琴藝看著蕭寒,一臉不樂意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什麼也彆說了,這桌菜總共多少銀子,你就直!”蕭寒看著琴藝,有點不耐煩地說道。說完,蕭寒又悶悶地想到“媽的,我發誓,自明天起,我再也不在這裡睡,不在這裡吃東西了。黑,真黑,真他媽黑到家了!”
琴藝看了看桌上的菜,然後想了想,看著蕭寒一臉大度地說道“其實也不多,總共才兩萬一千兩銀子。小女子看大人身份尊貴,把這道彈指香脆就送給大人了,一千兩就不要了,收大人兩萬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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