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趴在炕邊,以手支頤,賤兮兮地笑。
陸棄氣壞了,二話不說,把人按住,隔著被子,“啪啪啪”賞了她一頓“鐵砂掌”。
蘇清歡捂嘴吃吃地笑。
陸棄的純情超乎她想象,本以為他這般的地位,至少有過通房侍妾之類,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真的不像。
她試探著道“你從前沒有過彆的女人?”
“爺的府裡,連蚊子都是公的!”陸棄怒道。
蘇清歡對這個答案表示太滿意了。
雖然她自以為對男朋友的前女友們,不,床友們看得很開,隻要斷絕往來就可以,但是聽到他沒有過女人,自己是唯一,還是覺得幸福的冒泡。
陸棄掀開被子,作勢要撕扯她的褲子“我來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沒有?勾人的小妖精!”
蘇清歡大笑不止。
陸棄很想要她,想的都疼了。
但是他不能。
倘使他也是她從始至終的唯一,他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他的呦呦被人渣傷過,他不介意,隻心疼;但是他怕她自己介意,怕自己孟浪了,讓她覺得自己輕視她。
她值得最好的對待,他視她如珍似寶,一定要讓她十裡紅妝,風風光光嫁給自己。
而蘇清歡想的卻是,倘使他真的要,她就給他。
此刻他們真心相愛,和所愛的人做有愛的事情,她願意並且有能力承受最壞的後果。
如果有一天,陸棄變心,她痛苦之後,也能夠坦然地接受,不怨不嗔,不會變成祥林嫂一般,處處對人訴說“我為他付出那麼多,什麼都給了他”雲雲。
愛是兩情相悅,落子不悔。
可是他珍惜她,舍不得她,她同樣享受他這份細膩的珍惜和體貼。
過了幾天,蘇清歡的手徹底好了,定製的手術器具也送來了,蘇清歡決定給陸棄手術。
她讓蘇小草帶著幾個孩子出去,又在外麵鎖了門,以便自己不受打擾,全身心地給他手術。
“呦呦,你緊張了。”陸棄看著她端著麻沸散,咬著嘴唇,微微一笑道。
“嗯。”蘇清歡點點頭,“你怕嗎?”
“不怕,情形不會比現在更差。而且,”他坦蕩蕩地看著她,棕色的眸子裡愛意流淌,“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失敗了留下來好,還是好了離開好。情之一字,從前不屑,現在方明白,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原來如此。”
“要不算了吧,假裝我根本治不好你。”蘇清歡歎了口氣,卻把麻沸散送到他嘴邊。
陸棄大口喝下,笑道“人是你的,你隨意。”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屋裡已經掌燈,他覺得腿很疼,努力抬頭看,發現腿被包紮地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