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看出她眼中的黯然,忽然伸手抓住鵝黃色的幔帳,用力撕開。
空氣中傳來裂帛聲,蘇清歡大驚“你做什麼!”
陸棄用撕下來的布條綁住她的手腕,另一端係在床頂,似笑非笑地道“放心,我一會兒就跪下……若不能讓你求饒,我就不是秦放!”
蘇清歡被高舉著雙手吊起來,上身跪在床上,扭動著身子不讓他靠近“你快放開我,彆鬨,這不是咱們家!”
“這是呦呦的閨房吧,”陸棄口氣酸酸地道,“我還是第一次來,我一直很想看看,你住了那麼久的地方。看起來,你過得不賴。”
說話間,他已經伸手解她的腰帶。
蘇清歡帶著哭腔求饒道“我錯了,我再不胡說八道了。”
陸棄褪下她的褲子,又撩起裙子,單膝跪在腳踏上,仰麵看著她,笑得不懷好意“呦呦的願望,我自當滿足——”
過了許久許久,久到蘇清歡被放下時,抽搐著癱軟在床上,靈魂出竅,身體顫栗,陸棄才停下。
“混蛋!”蘇清歡有氣無力,麵色緋紅地罵道。
手腕上,脖頸上,胸前……他留下了那麼多痕跡,夏日衣衫如此單薄,被人看去了,她如何做人!
“呦呦的馭夫之道,很好很好。”饜足的陸棄眯著眼睛看她,“帕子放在哪裡?”
蘇清歡無力地指了指床頭的藤箱。
陸棄打開,抽出一疊雪白的帕子,看上麵沒什麼花草,隻簡單地鎖了邊,笑罵道“懶婆娘!”
他依然單膝跪著,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身體。
“你怎麼來了?不是生氣了嗎?”蘇清歡撇嘴道。
“來收拾你,等不到明天!”陸棄磨著牙。
蘇清歡翻個白眼“她的孩子是死胎,現在估計已經服下催產藥在催生了;約莫著天亮無論如何都有消息了,到時候我就回家。你還是趁著夜色先出去,不想回家就去清瑩的客棧等我。”
“我是你相公,不做偷偷摸摸之事!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彆鬨!”蘇清歡板起臉,“程家外院的男人,在外行走的很多,保不齊就有人見過你!”
陸棄當然不會逞一時意氣暴露自己,他把臟帕子扔到地上,懶洋洋地挨著她躺下,摟著她肩膀道“趕緊睡,我就是白日在這裡行走,也不會有人發現!”
“你彆弄亂了這裡,”蘇清歡有些臉熱地看著地上的帕子,掙紮著起身要去撿起來。“都說了,這不是咱家。”
陸棄被她的“咱”取悅,笑著摸摸她的臉。
“蘇娘子!”外麵傳來緊張的呼喊聲,“老祖宗讓您過去!”
“這就來。”蘇清歡捂住陸棄的嘴,沉聲道。
定然是王夫人那裡落定了。
她起來穿好衣服,提著藥箱,囑咐陸棄道“彆出來,等我回來。”
陸棄含笑點點頭。
然而等她離開後,他的笑容就消失了,望著房間裡的陳設,冷哼一聲,摸出了火折子。
程宣留著她屋裡的擺設,惡心誰呢?
他的女人的閨房,怎麼會留著讓彆的男人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