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過獎了,您的針灸也是一絕,可惜不能跟您再請教幾日。”蘇清歡誠懇地道。
常青催得很緊,害怕魏紳發怒,所以劉宏學成之後不能多呆。
其實蘇清歡也隻是教他如何辨證施治大歡的病,略作指點而已,基礎的醫理劉宏都知道。
常青幾人帶著劉宏,蘇清歡給大歡準備的回禮——多是自製的吃食,以及蘇清歡請魏紳幫忙找師傅的書信離開了。
蘇清歡喃喃道“希望能夠早日找到師傅。”
陸棄現在已經很明白,薛太醫對她的態度為什麼陰晴不定。
一方麵,她是他心愛之人唯一的後代,甚至可能被托孤;但另一方麵,她父親又是他最憎恨之人,想到替他養女兒,薛太醫心裡定然不舒服。
時間飛快流逝,蘇清歡忙著接診,看人打理藥田,又有陸棄相陪,日子過得充實而滿足。
“我跟你說了,讓你戴帷帽,你不肯聽,現在好了,被曬壞了吧。”蘇清歡絮絮叨叨地對白芷道,手裡端著一碗黏糊糊的自製麵膜往她臉上塗,“彆動,彆動!”
白蘇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打趣道“這小蹄子心眼多,不戴帷帽是騙夫人的好東西呢!”
白芷急了“我……”一說話,臉上蛋清為主的液體就要往下流。
“你彆說話。”蘇清歡忙道,她十分樂意家裡多了兩個女人跟她分享自己的這些東西,“白蘇你彆吃醋,一會兒也給你塗。這裡麵可真都是好東西,蛋清、蜂蜜、七白粉,還包括白芷呢……”
白蘇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
“沒事,用完了你就知道了,這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他們爺倆被我打發出去釣魚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咱們怎麼弄都沒人看到,咱們自己三個都一樣,也不用相互嫌棄了。”蘇清歡笑嘻嘻地道。
給白芷弄好了之後,白蘇道“奴婢常年習武,早就曬黑了,白不回來,不浪費您的好東西了……”
“做了不用才浪費呢。”蘇清歡道,“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我們要互相監督,一起變美!”
白蘇笑了,夫人從來都不把她們當下人,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惦記著她們,張口閉口都是“我們”。
跟了這樣的主子,她願意怎麼鬨,就奉陪到底吧。
看著白蘇視死如歸的模樣,蘇清歡哈哈大笑,把她按住和白芷並排躺在一起道“來來來,一起嚇人。”
忙活完她們倆,蘇清歡又給自己抹上,仰麵向上坐在椅子上,不敢張嘴,哼哼著道“一會兒就好。”
“清歡,快出來!”陸棄一腳踹開門,大聲疾呼,身後似乎有淩亂的腳步聲。
蘇清歡被嚇了一大跳,回應道“怎麼了?”
白蘇和白芷兩人也顧不得麵膜,立刻坐了起來。
三人還來不及說什麼,陸棄已經帶人進來了。
“怎麼了?”
“這是乾什麼!”
蘇清歡的詢問和陸棄的斥責聲同時響起。
陸棄身後跟著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形魁梧,臉色焦急。
他懷中抱著一個女人,她的臉被長發擋住,看不清楚神情。
男人看著蘇清歡主仆三人的鬼樣子,震驚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