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這不是我給輕菡的!這是假的!”
真正的簪子這裡有個很小的柳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當年,他把她抱在膝上,柔情蜜意地指著那小小的心思給她看。
她笑顏如花,滿眼都是癡戀。
轉眼間,已二十年了……
“假的,這是假的!”得而複失的巨大失落讓張孟琪幾近癲狂,他爬起來去砸鎖住的門,“開門,開門!我要去找那女子!她拿來的簪子是假的,真的一定被她昧下了,我要去找她要回來!”
張閣老聽梁永吞吞吐吐地稟告,說張孟琪把祠堂砸了。
“孽子,孽子!”張閣老拍著桌子,氣得渾身發抖地道,“祖宗都敢忤逆!走,我要去親自在祖宗麵前打死他,向祖宗謝罪!”
“爹,不是她,這不是我送給她的。”張孟琪見到張閣老激動地道,“您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那女子。她一定知道輕菡的下落。”
張閣老怒極反笑“這分明是有人設局,汙蔑閣老府名聲!可笑你這個蠢貨,竟然還上當了。來人,立刻去查,那女騙子是誰,背後之人又是誰!”
“爹,不要傷害她,說不定真是我和輕菡的骨肉,也就是您親孫女。”
“我的孫女,都在府裡!”張閣老怒不可遏,“找個麵貌相像,又帶著風塵氣的女子,就把你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怎麼能生出你這麼糊塗的東西!”
“爹,這二十年,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張孟琪哀哀哭道,“我真的想輕菡,想得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當年若是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怎麼會走到那個地步!”
閣老府雞飛狗跳,蘇清歡渾然不知。
臨近子時,她帶著世子在後門處等著,周圍是白蘇白芷並幾個心腹侍衛。
出去打探的方長信步履匆匆地走進來,低聲道“世子,姑娘,來了輛馬車。”
片刻之後,果然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後門處。
車夫舉著燈籠,畢恭畢敬地道“夫人,到了。”
簾子掀開,燈籠的光照在來人臉上,蘇清歡看過去,不是大歡又是哪個!
“大歡!”
“姑娘!”
大歡跳下馬車,蘇清歡迎了上去,兩人激動地抱到一處。
“娘,大歡姨,咱們到屋裡說。”世子道。
“錦奴長高了,咳咳,”大歡滿心歡喜,“我聽說你們進京了,早就要來,偏偏我家老爺不許。咳咳——”
“怎麼咳嗽了?”蘇清歡下意識地摸上她手腕,“受寒了嗎?”
“可能照顧柏舟、靜姝時候染了風寒,不打緊。我就是想找個借口出來見您,咳咳。”大歡歡笑著道。
蘇清歡卻擰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