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唯和張孟琪,臉色都很不好看。
“呦呦,”陸棄把臉貼在蘇清歡發紅的臉頰上,“你受苦了。咱們馬上就好了。”
蘇清歡從這種親密中得到了慰藉,發瘋一般地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胡亂吻著他,想要汲取更多冰涼來澆滅身體中無處不在燃燒的火焰。
門被敲響,裡麵傳來紅袖妖妖嬈嬈又不緊不慢的聲音“誰呀?”
杜景一腳把大門踹下來。
“哎呦。”紅袖嚇了一大跳,就見陸棄抱著蘇清歡,雙眼猩紅懾人地走進來。
這時候,薛太醫也出來了,見狀急道“這是怎麼了?”
“她中了春、藥,為了抵抗藥效而自殘。”陸棄每說出一個字,都是錐心之痛,痛的同時,血液中翻湧著不可壓製的弑殺。
“快進來——”薛太醫急急地道。
“是你!”張孟琪指著薛太醫,“是你!輕菡呢?輕菡是不是跟你走了?”
說話間,他就要上前拉薛太醫。
一臉冷沉的明唯攔住他,“張二老爺,現在清歡的身體最要緊。”
“清歡,清歡——”張孟琪忽然像被抽儘了全身力氣,“輕菡說過,‘人間至味是清歡’……”
陸棄抱著蘇清歡進去,薛太醫取出銀針,沉聲道“按住她。”
蘇清歡似乎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接近,又狂躁起來,身子扭動得像被按住七寸的蛇。
“呦呦,我在,彆怕,誰也不能傷害你。”陸棄心疼到無以複加。
門外,明唯和杜景在說話。
“秦放如何收到的消息?”
“將軍在軍中召集我們議事,有人捎了口訊來,喊著夫人的小字,說她出事了。”
陸棄一聽“呦呦”兩個字,瘋了一樣地衝出來,留下滿營帳的將領們麵麵相覷。
彆人都沒反應過來,杜景卻已經揚聲讓備馬,緊跟著陸棄出來。
“我是在自己府中,”明唯徐徐道來,眉峰緊蹙,向來溫和的眼中也有隱藏不住的怒意,“有人上門,說她與人勾結,要害世子妃,引我來到這裡。人我已經抓到——張二老爺,您又是為什麼來的?”
張孟琪從懷中掏出羊脂白玉釵,“這是輕菡的遺物,我這些日子一直到處在找。送來的人跟我說,要帶我去找她。”
杜景咬著嘴唇,一拳砸在院中的梧桐樹上,樹葉簌簌而下“我這就讓人查。”
明唯斬釘截鐵地道“去查程家。”
知道蘇清歡的小字,知道她與張孟琪的關係,知道她在替世子妃治病,能調動這麼多人去實施奸計;前兩者需要與她關係親密,後兩者需要心思縝密,位高權重。
程宣和王佩,加起來就夠了。
杜景立刻出去吩咐下去,而明唯也叫來了自己的心腹。
陸棄顧不上,他正跪在腳踏上,用蘸水的毛巾,一點點替蘇清歡擦拭著身體。
蘇清歡已經平靜下來,緊閉著雙眼昏睡過去,但是眉宇間仍然是釋放不了的緊張和不安,不時身體抽搐,十分害怕的模樣。
薛太醫本來想讓紅袖來,但是陸棄不肯。
薛太醫看著他心疼、自責又憤怒的眼神,歎了口氣,走出來對杜景道“去把穆嬤嬤接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