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來,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一舉攻破西夏,回家過年!”
許久沒有打仗,陸棄手下的將領們躍躍欲試。
“他們是來試探深淺的。”陸棄手指敲著桌麵,眼中閃過嗜血的鋒芒。“西夏糧草經不起持久作戰。他們這次來,要麼是看我們是否還留了主力在這裡;要麼就是以進為退,名義上來攻打,造成他們還能打的假象,使我們沒不敢輕易去打他們。”
陸棄像一柄太久沒有出鞘的劍,躍躍欲試已久。
既然送上門來,那就彆怪他不客氣。
劉均淩粗聲粗氣地主動請纓“將軍,讓我去對付李焱龍這豎子。”
“屬下願意領命。”
“屬下願意領命。”
手癢的人太多,幾乎所有的將領們都站出來請命。
“不用。”陸棄站起來,唇角微微勾起,明明在笑,卻又像無儘冰雪蔓延開來,“我親自上陣!”
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三萬人,無名小卒帶兵,怎麼就能讓主將親自出馬?
劉均淩下意識想反對,但是當他看到陸棄的神情,便立刻變了主意“將軍帶領我們,全殲西夏狗!”
將軍那方麵壓抑他不敢胡亂幫忙——一來陸棄看不上彆的女人,二來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對不起蘇清歡,那就把多餘的精力在這方麵發泄發泄吧!
陸棄點兵迎戰。
李焱龍不過二十歲上下模樣,遠遠看過去,坐在馬上,腰背挺直,英氣凜凜。
雙方相隔距離很遠,陸棄眯起眼睛看了看,也看不太清楚麵容。
他領兵打仗向來沒有廢話,戰鼓響起,他一馬當先,帶領手下轟隆隆地碾壓過去。
玄衣被烈烈北風吹起,今日他選了一柄長槍作為武器,槍尖所到之處,血花四射。
他像死神一般,麵無表情,用長槍收割著所到之處的一條條性命。
很快,他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很快來到了李焱龍身前,幾下就把他身邊的護衛挑下馬。
李焱龍顯然沒什麼戰場經驗,倉皇抬起武器抵擋,卻發現已然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陸棄的長槍,帶著雷霆萬鈞之力,往他前胸刺來。
李焱龍忘記了反抗,抬起眼來,怔怔地看向陸棄。
令西夏人聞風喪膽的戰神秦放,今日他就要死在他的手下嗎?
他原本不該來,可是被暗算至此,不得不來。
臨行之前,他已經寫下絕命書交給母親,希望她和妹妹能夠順遂。
可是他知道,這是妄想,沒了他,她們的日子怎麼會好過?
可惜,他自身難保,顧不上她們了。
他早已料到今日之結局,那臨死前,他要看清楚戰神到底是何等相貌!
李焱龍眼神憤怒悲傷而又無奈,像秋水長天一般,靜靜看向陸棄。
陸棄的目光觸及他的眼睛,心中一震,槍尖不受控製地歪向一側。
李焱龍感到肩頭一陣劇痛,低下頭看向自己右肩,戰袍被槍尖擊穿,有鮮血順著邊沿蔓延出來……
“你……”他看著陸棄,十分訝然。
很多年後,李焱龍再記起這一幕,仍然會忍不住搖頭笑,當時怎麼就那麼傻,第一念頭竟然不是立刻逃跑,而是秦放怎麼會失手?
陸棄的臉色比他更震驚。
他猛地拔出長槍,李焱龍肩膀上的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沒死?”劉均淩護在陸棄左右,大刀靈活地翻飛,砍倒一個又一個西夏士兵,眼睛餘光見到這情景,不由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