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雖然不解她的“做”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她不懷好意挑動著眉毛盯著自己,就明白過來是指那方麵,瞪了她一眼,喑啞著深沉的聲音道“到時候彆跟我求饒!”
“我不,我就求饒。”蘇清歡吐吐舌頭挑釁道,“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挑逗就挑逗,想求饒就求饒,你奈我何!”
“我看今日這覺,你是不想睡了。”
陸棄說得很對,蘇清歡一點兒都不想睡,兩人折騰了四五次,每次都說要睡,結果鬨到了天亮。
陸棄雖然身體緊繃,也有反應,但是想要她的衝動,還是敵不過久彆重逢,單純想親近她,不帶任何情欲又發自內心的喜歡。
最後,他流連在她白皙的脖頸間,一遍遍親吻,想喝醉了酒一般不厭其煩地重複“呦呦,你來了,我很高興,很高興。”
“知道了,知道了。”蘇清歡把他推開,坐直了身體,捂嘴打了個哈欠,“看看你這滿眼血絲,你讓你屬下怎麼看你?怎麼看我?快起來,該乾什麼乾什麼,彆厚臉皮膩歪。”
“不用你服侍我穿衣,你再睡會兒。”陸棄一邊下床一邊道。“你去看過羅淺就回來好好休息。”
“沒想服侍你。”蘇清歡趴下懶洋洋地道,伸手托腮看著他精壯的身體,咽了口口水道,“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極品極品。”
“快睡覺。”正在係扣子的陸棄威脅地揚起蒲扇般的大巴掌。
蘇清歡才不害怕,衝他吃吃地笑。
“睡吧,乖,一會兒讓白蘇回來喚你吃飯。外麵有侍衛,除了我和你的丫鬟,沒人能進來。”
“嗯,你忙你的,彆記掛我。”
等到陸棄離開,蘇清歡抱著他的枕頭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搖頭晃腦地笑著自言自語道“穿越大神待我不薄。”
她這小身板,真種田能餓死;雙商感人,宮鬥最先領盒飯;還是現在這樣好,談談情說說愛,酒足飯飽思淫欲,哈哈哈哈……
蘇清歡越想越歡樂,睡意全無,索性起床穿好衣裳,把晚上的鍋碗瓢盆收拾收拾。
她想要水洗漱,又想要水把鍋和碗都洗了,糾結再三,梳好頭發後,掀開營帳的厚厚棉簾子,從一側的縫裡探出頭去,笑著道“勞煩哪位幫我……啊!你,你怎麼在這裡?”
向鳴,就是曾經刺殺過她,力諫陸棄不可以破戒帶女人入軍營的那個向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昨夜下過一層薄雪,他的褲子已經浸濕,看得出來是跪了很長時間。
蘇清歡立時就心虛了。
在她的印象中,向鳴是個墨守成規、死板教條的人,他定然是知道了自己來到軍營,又來諫言的。
這次,會不會來個以死相諫?
蘇清歡很慌。
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合規矩,向鳴若是掄起規矩的大棒,真能一棒子拍死她。
“是這樣的,”蘇清歡艱難地組織著語言,“向將軍,你先起來聽我說,我不是來這裡長住的,我就是來看看將軍,保證不耽誤他正事。我……”
“蘇姑娘,”向鳴打斷她的話,“砰砰砰”磕了三個頭,“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日我是來為從前對你的無禮和冒犯道歉的。”
蘇清歡愣住了,隨即連連擺手,急急地道“快起來,快起來,彆這麼說,確實是我不對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