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陪陸棄上床,那算起來,現在是不是該懷胎數月了?
怕是還是存著挑撥自己和陸棄的妄想,那她就去當麵打臉。
“咱們一起去。”
“好。”
到了夜婉清的營帳,陸棄摟著蘇清歡的肩膀一起進去。
蘇清歡不自然地動了下——她可不是來秀恩愛的,沒必要這般親密。陸棄本來就是她的,不需要刺激誰來證明。
“彆動,她會功夫。”陸棄低聲道。
蘇清歡這才不掙紮。
進去後,她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躺在床上,身下鋪陳的烏發與她的麵無血色形成強烈對比。可是她的眼神卻很亮,像伺機而動的鷹隼,尖銳鋒利。
“你來了,秦將軍。”她對著陸棄說話,目光卻流連在蘇清歡身上,而後輕嗤一聲,“不過如此。”
蘇清歡微微一笑,從容坦蕩“這就是你見我的目的?”
“嘴皮子倒利索。”夜婉清冷哼一聲,轉而看向陸棄,麵色嘲諷,“我以為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會與眾不同。沒想到,也隻是庸脂俗粉而已。秦放啊秦放,你舍明珠而取魚眼,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你再敢詆毀我夫人一句,”陸棄聲音淬冰,威壓鋪天蓋地而來,“我現在就讓你後悔。如果你覺得舌頭多餘,儘可以繼續挑釁我。”
夜婉清“哼”了一聲,卻終是沒敢再說話。
她對陸棄,到底是存有畏懼之心。
“不讓她說,怎麼能知道她的目的何在。”蘇清歡不疾不徐地道,“這次,夜姑娘是又想說和將軍有舊,還是單純隻想打壓我?”
夜婉清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除夕那日聽到外麵的歡呼聲,聽見了《桃夭》,後來知道了陸棄當眾迎娶蘇清歡,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幾日,她瘋狂地想見蘇清歡,想看看自己到底敗在什麼樣的女人之手,所以不惜自殘達到目的。
可是見麵之後,她心裡更加失衡,因為眼前的蘇清歡,既不溫柔小意,也不是傾國傾城。
夜婉清覺得,自己甩了蘇清歡十八條街,憑什麼她就能獨占陸棄的心!
“我會看到你的下場的。”夜婉清惡毒地看向蘇清歡。
陸棄要說話,被蘇清歡截斷“哦?那我們可以拭目以待,誰先看到誰下場。”
自視甚高,也改變不了階下囚的命運。
“秦放,”夜婉清看向陸棄,目露威脅,“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盤算。這麼久你沒有送我入京,因為你心懷鬼胎對不對?你和賀長楷是表兄弟,你們大靖皇上想削藩,以他的性格和實力,絕不可能束手就擒。所以眼下你扣留我,利用我,想給誰幫忙還不一定,我說的對不對?”
“你可以繼續猜。”蘇清歡心裡是佩服她的,可以分析出來這樣的事實,但她不做任何回應,搶先道,“甚至可以猜將軍想做皇帝。可是無論你是否猜到真相,都無從驗證,更沒有機會告訴彆人。”
夜婉清恨恨地看向她,又看看陸棄,扭過頭去不再做聲。
蘇清歡隱約猜測她是想試探軍情,便和陸棄交換了個眼神,一起出來。
“女人就是麻煩。”陸棄不耐煩,“自以為是的蠢貨。”
“彆打擊一片。”蘇清歡翻了個白眼,“這才哪到哪兒。夜婉清不是個善於掩藏,沉得住氣的人,若是旁人,怕是沒這麼容易對付。”
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