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嗯”了一聲,把帽子扣上道“走吧。”
朗月當空,清冷的銀芒傾瀉滿地,蘇清歡踏著月光,前後被白蘇、白芷並幾十個侍衛簇擁著往前走,走在最前麵帶路的,正是剛才來通稟的士兵。
“夫人,這邊。”那士兵躬身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指向最大的營帳。
蘇清歡知道這是太子的營帳,微微頷首,道“我不便進去,就在這裡等將軍。你們進去幾個人,先把將軍攙扶出來。”
那士兵上前,與太子營帳外麵的侍衛說了幾句話,很快回來指著旁邊略小的營帳道“將軍剛才喝醉了,現在在這裡休息。夫人請——”
“好。”蘇清歡點點頭。
她剛提步,忽然的營帳簾子被掀開,太子氣衝衝地走出來,身後跟著伺候的太監侍衛,韓兆也在其中。
蘇清歡避閃不及,隻能屈膝行禮,低頭道“給太子殿下請安。”
她原本害怕太子再言語輕薄,但是出乎預料,太子“哼”了一聲,重重甩袖,徑直奔向了旁邊的小營帳。
蘇清歡的臉色暗沉下來。
太子一馬當先,自然有伺候的人忙去掀簾子。
營帳被打開,裡麵漆黑一片,蘇清歡抬眼望去,什麼都看不到。
可是走在最前麵的太子已經暴怒,大聲嗬斥道“你們在乾什麼!”
蘇清歡往前走了兩步,這才聽到營帳中窸窸窣窣的聲音。
跟隨太子的太監點亮了燭火,瞬間把營帳內照得通明。
裡麵,陸棄褲子褪到了腳踝,隻著長衫,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他似乎被燈光驚擾,拉起被子蓋住女子,側頭怒道“大膽!”
蘇清歡看清了他的麵容,也看清了他身下李慧君的模樣。
陸棄麵色微紅,雙眼都發紅;而李慧君神情迷離,衣衫不整,胸前大片春光泄露出來。
兩人在做什麼,顯而易見。
蘇清歡的心,瞬間如墜冰窟。
陸棄看到她的一瞬間,也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立刻從李慧君身上起來,目光看看她,又看向蘇清歡。
“你聽我解釋!”他急急地道,明明有許多話想說,舌頭卻像打了結一般說不出半個字,甚至都忘了去整理衣裳。
“好,我聽你解釋。”蘇清歡用儘了全身氣力,才說出這幾個字,渾身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似乎隨時都能倒下。
白蘇、白芷心疼地扶住她,低聲喚著“夫人”。
陸棄整理了衣裳,還沒說話,太子就一臉暴怒地上來,“啪啪”賞了李慧君兩記耳光,又指著陸棄罵道“好,好,好,你好本事。孤對你的女人說了幾句輕薄的話,你就敢睡孤的女人。”
“賤人,千方百計吊著孤,跟孤裝什麼清高,轉身之間就對彆人投懷送抱。”
陸棄渾然不理,上前伸手要拉蘇清歡,滿眼愧疚惶恐地道“呦呦,你聽我解釋。”
蘇清歡退了一步,“你說,機會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