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氣得過來踩了她一腳“偷聽將軍和夫人說話,你還理直氣壯了?”
蘇清歡麵紅耳赤。
那是床幃之間陸棄說的,也就是說,其實他們翻雲覆雨,自己那些叫聲求饒聲,不可描述的為愛鼓掌的聲音,其實她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完了,沒臉了。
蘇清歡抓起個迎枕捂住臉,悶聲道“我想殺了你們兩個滅口!”
白蘇忙道“她也就是偶然間聽了那麼一句,彆的都沒聽到的,是不是?”
又被踩了一腳,白芷不情不願地嘟囔道“奴婢才不聽其他的呢。”
白蘇把話題轉回世子身上,道“世子這個年紀,確實用不了多久就要考慮起來了。到時候夫人您不放心,可以多給他參考參考;但是恕奴婢多嘴,奴婢覺得,世子對自己的事情有成算,怕是不用您操心。”
“對,我是杞人憂天。”蘇清歡笑道。
其實她唯一擔心的,是他太年輕,以至於把婚事當成了籌碼,以後後悔。
人這輩子,說短也短,說長也長,要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相對餘生,互相算計,蘇清歡覺得很可怕。
由一柄如意想到他的婚事,自己未免腦補太多,蘇清歡自嘲地想。
過了一會兒陸棄回來,蘇清歡和他說話,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她以半夜的殷勤伺候,終於換得陸大爺鬆口,同意她帶著世子出去玩半天,隻是必須他在後麵跟著。
蘇清歡仰天長歎“我真的儘力了!”
陸棄邪笑,又動手動腳“我覺得你還能更努力一些。”
蘇清歡立刻閉上眼睛裝死“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結果她被最討厭聽這些話的陸棄狠狠地擰了一把大腿內側的嫩肉。
蘇清歡疼得一顫,肚子跟著動了動,嚇得陸棄一夜都沒睡踏實,深恨自己孟浪。
第二天一大早,陸棄已經出去,蘇清歡被外麵的雨聲驚醒,看著昏暗的窗外道“下雨了?”
“下了大半夜呢!”白蘇上前服侍她穿衣,又連聲讓白芷打水來。
白芷捧了盥洗之物,走到門邊氣呼呼地道“讓開讓開,好狗不擋道!”
外麵傳來一個討好又悅耳的聲音“白芷姐姐早,奴來給夫人唱曲。”
是杜雲娘。
蘇清歡眨巴眨巴眼睛,這位聽起來沒有不情願,反而很高興。
“先在外麵候著!”白芷沒好氣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