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並非她想象的那般。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白氏剛剛坐下,聽到丫鬟怯生生的回稟,伸手把小幾上的東西都拂倒,怒氣衝衝地道,“去二爺屋裡找!”
青天白日,就會勾著男人,這狐媚子,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她做攪家精了。
小丫鬟忙點頭稱是,不敢說已經去找過了——能緩一會兒是一會兒。
“你出去看看外院鬨成什麼樣子!”白氏又心煩意亂地打發丫鬟出去探聽消息。
結果等來等去,沒有等回來去找杜麗娘的小丫鬟,卻等來了去外院的丫鬟。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白氏一聽這個立刻就爆炸了,拿起小幾上丫鬟剛剛擺放回去的果盤就砸過去“晦氣的東西!掌嘴!”
可憐的丫鬟生生挨了十幾個耳光白氏才喊停,臉紅腫的不像樣子。
“說!”
白氏一聲令下,丫鬟帶著哭腔,口齒不清地道“胡……人,胡人,獨,獨姨娘,把二耶,耶和侯府告了,告了……”
白氏聽說後呆了片刻,急不可耐地道“放屁!她告什麼!”
她心裡現在有個特彆可怕的念頭,覺得好像被杜麗娘騙著跳下了陷阱。可是她甚至都不敢深想,隻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丫鬟支支吾吾也說不明白,白氏這下坐不住了,也不管什麼男女大防,自己往外院走去。
結果還沒走出去,就另有下人來稟告,說是順天府著衙役來拿人。
“拿什麼人!”
“侯爺,夫人您,還有二爺。”下人口齒清楚,“將軍府蘇夫人狀告您二十幾年前和侯爺害死先夫人,杜姨娘狀告二爺強搶她入府……”
白氏聽到這裡,癱倒在地。
完了,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不知道怎麼被帶到公堂上,白氏愣愣地聽著因為目睹兒子慘死而瘋癲的毛婆子,把當年舊事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個底朝天。
蘇清歡和杜麗娘作為原告在一處,看得她無比惱怒。
圍觀之人眾多,蘇清歡口齒清晰,邏輯嚴謹,一樁一件陳述著當年的事情。
周濟、毛婆子、劉如玉都出來作證。
杜麗娘之案本來應該單獨審,但是考慮到也涉及侯府,才合到一起。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侯府種種家醜,把一眾看客滿足得兩眼放光。
白氏癱倒,昌平侯臉色比鍋底還難看,秦承則在撕心裂肺地吼杜麗娘“賤人,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因為涉及到將軍府和侯府,事關重大,順天府尹也不敢審判,隻能說日後交由上級定奪。原告被告各自還府,限製出入。
杜麗娘從容地跟在蘇清歡後麵回去了,絲毫不看侯府眾人的臉色。
“娘,今日雖然沒有宣判,但是侯府沒有翻身機會了。”世子篤定地對蘇清歡道。
蘇清歡看著外麵夕陽西下,喃喃地道“二十多年了,報應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