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蘿苦笑“這件事也有我自己的原因。總之,大蒙女子地位不高是事實,所以我皇兄對你,真是十分好了。當然,當然……”
她咬著嘴唇,有些艱難地實話實說道“當然和將軍對夫人是比不了的……”
燕雲縉的手抓住營帳的柱子,心中暗想他對蔣嫣然還不好?不好能管慣得她蹬鼻子上臉嗎?
秦放對蘇清歡更好?難道還能供起來不成?
“不是比不了,是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蔣嫣然冷聲糾正燕青蘿,“彆放到一起說,太辱沒將軍和夫人了。我對你皇兄沒有任何想法,我當初同意來,不過是因為他兵臨城下的無奈選擇。”
她頓了頓繼續道“上京之困已解,我活著本來也隻能徒增恥辱而已。”
“蔣姑娘,不要這麼說。”燕青蘿聽她口氣中有厭世的情緒,慌忙勸道,“姑娘如果覺得回不去了,那,那和我皇兄好好過吧。我皇兄會對你好的。”
燕雲縉很想聽蔣嫣然之後的話,雖然他覺得可能不會是什麼好話。
可是等了半天,什麼都沒聽到。
他終於失了耐性,掀開簾子進去。
蔣嫣然已經閉上了眼睛。
燕青蘿起身行禮,燕雲縉讓她出去,自己踱步到床邊,聲音陰沉地道“彆裝睡,我剛才都聽到你說話了。”
蔣嫣然慢慢睜開燦如繁星的黑眸,眸光清冷地看向燕雲縉,似乎在等他說話。
燕雲縉覺得喉頭被堵住,半晌後才道“忘了你的身份,好好伺候我,我不會虧待你。日後你生了兒子,我會對他們一視同仁。”
“還在做夢。”蔣嫣然冷笑,“你是生不出孩子的。”
燕雲縉對她這話向來不信,怒道“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寵愛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燕川和我一樣,同樣需要中原的藥才能維係性命!”
“你現在不是不需要了?”蔣嫣然不屑地道,目光既同情又嗤笑,“而且你彆忘了,這是所有皇室中男人的缺陷,不是你一支的。”
換言之,綠了你的,可能是你的父伯兄弟。
燕雲縉大怒,幾乎控製不住想對她動手。
然而看著她瘦削的臉,他咬牙忍住,冷哼一聲甩袖而出。
現在暫時忍她,秋後再算賬。
燕雲縉出來後,被外麵的冷風一吹,覺得怒氣平息了不少,想想剛才蔣嫣然說的話,陷入了沉思。
都已經兩個月了,他日日睡在她身邊,為什麼她就是沒有懷孕呢?
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有問題;蔣嫣然說的什麼他不能讓女人懷孕,根本就是挑撥離間,他才不會相信。
所以問題,應該是出在她身上才是。
這般想著,燕雲縉讓人去找太醫。
這次蔣嫣然能好轉,他覺得多虧了這個太醫。
那個太醫姓黃,是中原皇帝的太醫。
他提出要借太醫,對方自然不敢反駁,麻溜地就讓人送了幾個太醫過來。
隻有那個黃太醫敢下藥,並且最終成功地救回了蔣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