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即使留著性命,也要讓她做真正的奴隸!
燕雲縉閉上眼睛“我餓了。”
他要好好想想,他該以什麼樣的情緒和麵貌去見蔣嫣然。
這個女人!
燕川見他沒再提起蔣嫣然,也鬆了口氣,讓人傳飯。
燕雲縉讓他回去休息,燕川不肯。
燕雲縉動容。
等到飯菜來了之後,燕川親自嘗過每一樣,確定無毒才送到燕雲縉麵前。
燕雲縉道“她既然被關著,你又何必這麼緊張?”
“兒子怕她的同夥沒落網。”燕川道。
“那你去查查,到底誰是她的同夥。”燕雲縉道。
其實他是不太相信蔣嫣然有同夥的。
她這個人,行事特立獨行,是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來到自己身邊的,連丫鬟都不肯帶。
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帶丫鬟,難道不覺得需要有人壯膽嗎?
她說,自己已經跳入了狼窩,帶累彆人做什麼?
可是現在燕川很憤怒,他的憤怒理由也很正當,燕雲縉便想著分散他的注意力。
至於蔣嫣然,他要再想想怎麼辦。
燕川卻以為父皇是要徹查這件事,當即精神抖擻地出去。
燕雲縉隻吃了半碗粥就讓人撤下去,屏退所有人,忍著心痛,回憶起當日之事。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蔣嫣然開始變得不一樣,是從那個紅色的小果子開始的。
她主動對自己示好,是為了降低自己的戒備。
後來燕川敬酒,她拉自己,不讓自己喝那杯酒。
那時候,她是後悔自己的舉動還是要激自己喝下去?
如果是前者,說明她對自己有感情;如果是後者,那說明她得多恨自己。
這兩種猜測南轅北轍,幾乎把燕雲縉的心撕開。
血流成河。
想了許久,他甚至沒有勇氣起身去找蔣嫣然當麵問個明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雲縉終於想清楚,沉聲道“來人!”
起身的時候他還覺得頭重腳輕,站不穩腳,在兩個侍衛的攙扶下才站穩。
“不用扶我。”燕雲縉站穩後就推開身邊的手,“帶我去關押蔣嫣然的地方。”
侍衛稱是,小心翼翼地護著他,引他往關押蔣嫣然的營帳中而去。
那裡十分靜謐,外麵有幾個士兵正在說笑著聊天,有人看到麵色威嚴的燕雲縉過來,不由捅了捅身邊之人。
有人立刻鑽進了營帳,其餘人則上前跪在地上給燕雲縉行禮。
燕雲縉不知為何,心裡開始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厲聲道“都給我滾出來!把剛才進去那個人給我拖出來!”
士兵們麵上都露出惶恐之色。
燕雲縉大步往前走去,自己掀開營帳的簾子。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有人趴伏在地上,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裳幾乎被鞭子抽成了布條,露出來的,不是白皙的肌膚,而是被發黑的血跡沾染地看不出本來樣子的皮膚。
她身材那麼纖細而熟悉,即使如此狼狽,燕雲縉也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身形沒有起伏的人,是蔣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