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滾出去!”燕雲縉終於裝不下去,上前捏住蔣嫣然還要解衣扣的手,用力之大,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他麵色猙獰,目眥欲裂,幾乎要把蔣嫣然吞吃入腹的模樣。
蔣嫣然卻神情沉著,甚至眼含笑意地看著他“不裝了?這就裝不下去了?我還以為你一會兒要出去觀刑呢!”
燕青蘿終於意識到,這兩個人都口是心非。
她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侍衛一起出去。
“我隻是改變了主意,”燕雲縉在蔣嫣然耳邊磨著牙道,“我自己親自弄死你!在床上弄死你!”
“來!”蔣嫣然眼角一挑,媚意橫生。
燕雲縉抱起她,狠狠地扔到被褥之間,欺身而上,瞬間猛虎般撕裂了她的衣裳,挺身而入。
燕青蘿在門外焦急地等待,可是等來的,竟然是粗喘和呻、吟?
她紅了臉,想走又怕這兩人後續不知道如何,不走的話又著實尷尬,一時間進退兩難,麵紅耳赤。
“喊出來,給我喊出來!”
燕雲縉已經完全失控。
兩人沒有這般水乳交融的和諧時候,終於有一次,不是他單方麵的施暴,而是被她熱烈地回應。
這種滋味,得之即死,亦無憾了。
“下來,汗津津的,難受。”蔣嫣然推了一把結結實實壓在他身上的燕雲縉,困乏而嫌棄地道。
“不。”燕雲縉像個不聽話的頑劣孩子,咬著她的耳垂不肯下來。
蔣嫣然深吸一口氣,慢慢平複。
此刻她麵色潮紅,渾身無力,仿佛靈魂被放逐,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這樣的分彆,也是彆出心裁了。
“你沒有恨我?”燕雲縉有些心虛地道。
蔣嫣然“哼”了一聲“愚蠢!我如果連這個都看不透,還能活到現在?”
燕雲縉要放她回去,但是不知道怎麼想到,她若是安然無恙地回去,還是會被中原人詬病。
所以他要她傷痕累累地回去。
他大概以為,她被自己虐待,就能得到中原人的同情和體諒。
“你太高看人性了。”蔣嫣然淡淡道,“不會怪罪我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護著我;而想針對我的人,即使我流儘最後一滴血,他們也會指責我的血是肮臟的。”
“燕雲縉,回到中原,我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孤女而已。”
“他們敢!”燕雲縉幾乎咬碎了牙。
他放在手心裡疼愛的人,即使她怎麼刺自己,自己氣得跳腳都舍不得動一指頭的女人,怎麼能被彆人那般對待?
“相信我。”蔣嫣然第一次對他開口解釋,“我會安然無恙地離開,安然無恙地回來。”
“當初我來到你身邊的時候,是這樣告訴夫人的。”
“現在,我也這般告訴你。”
她知道了燕雲縉的用心,才不會白白挨打受罪。
“你真的,會回來?”燕雲縉不確信地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像個受儘了委屈的孩子,在她耳邊問道。
“會回來,不管成敗。成,我陪你走;敗了,我陪你死,如此而已。”
說完這話,她覺得脖頸中有冰涼的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