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難看了。
可是當時她疼得厲害,沒有管那麼多細節。
“趕緊躺下。”燕雲縉沒好氣地道。
“刀口已經完全愈合了。”蔣嫣然道,“月子也做完了,難不成我要一直躺在這床上不成?”
“不行,你身上還有臟東西沒流儘。”燕雲縉終於找到一條理由。
“因為你不讓我動,所以才流的慢。”
“真的?”
“反正有關係。”蔣嫣然道,“我是大夫,當然對自己的身體有數。”
“你趕緊給我閉嘴。”
不提這事燕雲縉還不生氣,一聽她提這件事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大夫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生?”燕雲縉氣呼呼地道。
“那個在生之前,神仙也不知道。”蔣嫣然道,“來,咱們先想想,兩個孩子都叫什麼名字。你起好名字了嗎?”
燕雲縉“……沒有。我讀書少,你來起。”
蔣嫣然“……我之前聽說,大蒙這邊民間有很多是用出生的重量做名字的,要不就叫燕四斤和燕三斤?”
燕雲縉聽了想打人。
他都不相信,她就這麼對她拚了性命生下的兩個孩子!
三斤四斤,什麼不三不四的名字!
偏偏蔣嫣然一本正經“我讀書多,大俗即大雅。”
燕雲縉抓狂“是不是覺得我舍不得你,就有恃無恐?”
“是。”蔣嫣然點點頭。
然而她最終還是沒繃住笑出聲來。
燕雲縉也沒忍住笑了,然後又關切地問“傷口疼嗎?”
大概第三四天的時候,他擔心蔣嫣然挺不過來,跟她說了許多話。
明明他情真意切,她卻被逗笑了。
笑也就算了,結果牽動了傷口,又疼暈過去,所以導致到現在,燕雲縉對她大笑都有陰影。
“不疼了。我是懶怠想名字的,你若是和我一樣,就交給燕川吧。”
橫豎現在兩個孩子都在他那裡。
燕雲縉“……有你這般推卸責任的嗎?”
“大蒙也沒有母親起名字的規矩,我入鄉隨俗。”
燕雲縉想了兩天,頭發都掉了一大把,最後給兒子起名叫燕淙。
燕川的“川”字取河流之義,燕淙的“淙”字取水流的聲音之義。
“無川無以流,有流方為川。”燕雲縉對燕川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