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縣令說他救了鮫人,後者所贈。
蘇清歡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表示懷疑,鮫人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怎麼會存在?
而且何縣令也說,那人隻是尋常,沒有看出異常,隻是後來跳進水裡走了,他便懷疑是鮫人,並把之後一係列的幸運歸結為這顆東珠的保佑。
這就類似於個人的吉祥物?
蘇清歡是不讚成收這麼貴重禮物的,畢竟何縣令全部家當加起來,恐怕也沒有這顆東珠值錢。
可是陸棄卻說已經回了價值相當甚至更多的禮物,要的是這份幸運。
蘇清歡心裡想,後來何縣令的這些遭遇哪裡算得上幸運?隻是人有時候還是要有點希望自我安慰,想起來也是一聲歎息。
可是沒想到,她回到海島上還不到半個月就出了事。
這日她正在海邊抓螃蟹,玩得不亦樂乎,忽然聽說薑月來了,頓時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薑月?”她又問了一遍。
薑月難道不應該在緊鑼密鼓準備她的婚事嗎?怎麼會趕來?
難道是牧簡之來找陸棄有事?
“是。”白芷憂心忡忡,“奴婢看著,薑姑娘是哭過的,眼睛都是腫的。而且她一個人雇了馬車來的,連丫鬟都沒帶。”
蘇清歡大驚失色“這丫頭好大的膽子。走,咱們快回去看看。”
她把鞋襪穿上,跟陸棄說了一聲就匆匆回去。
薑月一看見她就哭。
蘇清歡道“月兒彆哭,你哭得我心慌。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薑月哭道“夫人,我不嫁了,我不嫁牧簡之了!”
這是心心念念,即使口中說著恨,心裡卻從未舍得割舍的人,現在說出不嫁,她心如刀割。
“不嫁就不嫁。”蘇清歡先穩住她,“有話慢慢說,天沒塌下來。”
都走到這一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能讓薑月這般?
薑月道“夫人,我不嫁牧簡之了,不嫁了……外公逼我,說牧簡之什麼都好,是我自己太小心眼容不得人……可是我心裡難過啊!那丫鬟,和他那般親密,他們,他們還在一起做那種事情,我,我……”
蘇清歡聽得迷迷糊糊,在她的循循誘導之下,薑月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牧簡之身邊是有個通房大丫鬟的,是這幾年他才收的,照顧他飲食起居。
聽說牧簡之要娶親,那丫鬟也是厲害,日夜兼程地坐馬車趕來,說是要替牧簡之操持婚事。
她確實也對薑月恭恭敬敬,可是卻又處處表現她和牧簡之的熟悉,有意無意給薑月上眼藥。
“原來我以為我能容下一個丫鬟,”薑月已經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決,“可是現在我知道,我容不下,我看見她就恨不得撕她。她竟然敢在我家裡勾、引牧簡之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