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簡之還指指點點說改進意見。
拜托,這是租賃彆人的房子,而且這關他屁事,裝大尾巴狼!
“月兒呢?”何縣令帶著牧簡之進屋坐下,見奉茶的是趙婆子,不由不悅地問。
“回老爺,”趙婆子是做慣這些活計的,看得眉高眼低,忙道,“姑娘說家裡有男客,她理應回避。”
何縣令“……讓她出來!她什麼時候這般守規矩了!”
趙婆子低頭道“這個姑娘也說了。從前沒有規矩被人嘲笑,現在進了京城,跟著夫人,多少也學了些禮,不能讓人看低了去。”
“瞧瞧這丫頭,一套一套的,這是心裡還有氣呢!”何縣令有些尷尬地道。
牧簡之卻很放鬆,心裡恨不得薑月還恨他,總比根本都沒有他強,於是寬和地開口道“外公嚴重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月兒說得也不無道理。”
“你就慣著她吧。”何縣令麵色欣慰,“你稍坐坐,我去叫她。有些話,得讓她知道。”
不當著牧簡之的麵把話說清楚,他總不能放下心來。
牧簡之站起身來“有勞外公。”顯然也是極為讚成的。
他和薑月鬨翻回去之後這些日子一直說不會出的抑鬱,所以聽說薑月也在京中,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找小蘿卜主動請纓。
為此小蘿卜還好一頓打趣他,但是到底放他來了。
臨行前,小蘿卜道“彆帶你的寶貝丫鬟。”
牧簡之沒作聲,但是也到底沒有帶。
路上遇見何縣令是意外之喜,知道何縣令其實有意挽回這樁婚事,薑月一直也沒有再找彆人是喜上加喜。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
年少時的第一份愛戀,從很早就知道會是牽手一生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雖然看起來,薑月比他釋然得多,讓他多少不爽,但是牧簡之十分想挽回。
一會兒,薑月不情不願地被何縣令拉進來,口中念念有詞道“外公,這不合禮數,彆人會嘲笑我們何府沒有規矩的。我倒是沒關係,您在京中不是還有很多同年嗎?彆被他們看低了去。”
何縣令冷笑一聲道“你彆拿這些話糊弄我。我寧願不要和同年來往,也要你婚事順遂。”
薑月一聽這話臉就冷下來,害怕什麼來什麼,她就覺得外公和牧簡之可能舊事重提,這倆人果真就達成了什麼協議。
她從一進門就看到牧簡之那張含笑的欠揍的臉,真想提起裙子去踹他——得意個什麼勁兒,本姑娘嫁阿貓阿狗也不會嫁給你的!
“外公,”薑月冷聲道,“好馬不吃回頭草。”
“你和簡之有婚約在,豈能讓我做背信棄義的人?”何縣令道,“我一把年紀,能被彆人戳脊梁骨嗎?”
“嗬嗬,”薑月沒客氣,“您也不用拿這些話糊弄我。您的麵子要緊還是我的幸福要緊?這件事情,免談!”
牧簡之的心隨著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話漸漸沉了下去。
果然,她不是彆扭,她是真的放下了。
她怎麼能這麼快就放下了?
何縣令也生氣了,怒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你插話的餘地。”
牧簡之見他氣得發抖,忙扶著他道“外公,有話慢慢說。月兒年幼,慢慢講道理,她也不會一意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