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直呼冤枉,這次吐真言了“簡之,你正常點行嗎?你看我瞎嗎?我喜歡吳如沐這事你知道吧。那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牧簡之果然不高興了,但是也鬆了口氣,道“薑月端莊大氣,遠非一般女子所能比。”
“是是是。”小可直點頭,“都是性情中人,兄弟我呢,也理解你對她愛得死去活來,也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來來來,喝一杯。”
這次牧簡之沒有駁他的麵子,舉杯同他喝了一杯。
“姚兄,”牧簡之開口,坦率認錯,“是我小人之心了。現在我有一樁煩心事,你是過來人,所以我想看你能不能給我出個主意?”
小可痛快答應“雖然我也不成功,但是咱們兄弟說話,無所顧忌。你隻管說,我就是幫不上忙,聽聽你說,是不是也讓你舒服一些?”
牧簡之實在是無人訴說了,把薑月說的那些狠話一一道來。
說這些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沒想到,有一天,薑月維護自己時候的那些銳利,也會指向自己。
他是怎麼走到她對立麵的呢?
因為鳶尾嗎?這個理由他到現在都不是很能明白——一個丫鬟而已,有什麼可以計較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薑大……薑月性子剛烈,女人嘛,都是拈酸吃醋的,你是來大公子身邊日子短,心思又不在女人心上,這才沒有發現。”
小可好為人師,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你看夫人也好,我阿姐也好,還有穆姑娘,再想想她們周邊處的好的女人,有幾個不是獨占相公的?”
牧簡之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處。
“我說句僭越的,皇上除了皇後娘娘之外的其他女人,也都是有名無份呢!你再厲害,還能比皇上厲害?不一樣被管得服服帖帖的?”
“再說吧,你也不厚道。薑月守著寒窯,不,守在山溝溝裡等你那麼多年,等來了你,等來了對她指手畫腳的丫鬟,但凡有點血性也受不了啊。”
更何況,薑月那哪裡是一點兒血性?那簡直是血海了。背叛了她,那就是血海深仇。
小可多喝了幾杯,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拍著牧簡之的肩膀道“所以啊兄弟,節哀順變吧。”
“嗯?”
“沒明白,你和薑月的感情,早就死了。”
牧簡之被他在傷口了撒了一把鹽,疼得五臟六腑都糾到一處般。
小可歎了口氣“算了,雖然知道你必死無疑,但是作為兄弟的,還得幫你,要不你不死心啊!”
“多謝姚兄。”牧簡之挨了一記悶棍,現在也還虔誠地等著甜棗。
“烈女怕纏郎。”小可出主意,“你彆回邊城了,我婚後護送穆姑娘回去。你就在京城耗著,不行讓大公子來個苦肉計,說你違抗軍令什麼,在何家,就在大臉眼前把你打個皮開肉綻。一次可能不行,那就兩次,再不行就說軍法處置,我看大臉還有可能動搖。”
牧簡之“……姚兄確實不是開玩笑的?”
怎麼感覺小可就是為了回邊城,在忽悠他呢!
“當然不是開玩笑的。”小可一本正經地道,“大臉這種性格,不來個生離死彆能刺激到她?她挺深明大義的,不會讓你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