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穆敏,”吱吱摸摸下巴,“你對秦昭,也真是下了血本啊!不說他看沒看,你動了族長的東西,他回來後肯定能發現,還不打斷你的狗腿?”
“胡說。我這不是剛挨了打嗎?不能那麼快下一次。”穆敏道,“再說,秦昭要是認真看了,挨打就挨打唄。”
“嘖嘖,你這臉皮,越來越厚了。”吱吱道,“這件事情他不看,是真的沒辦法。算了吧,沒有你,人家也是名滿天下的將軍啊!”
她這話並沒有惡意,但是穆敏卻沉默了,半晌後才喃喃道“是啊,沒有我,他也是名滿天下的將軍。”
多年之後,垂垂老矣,他聲名煊赫,可能真的會忘記自己。
吱吱看著她滿臉傷感,再看她紅腫的眼圈,深深歎了口氣,拍拍她肩膀“穆敏,彆這樣。你從前不說這樣的。”
“我從前也沒有遇見秦昭。”
“行了吧你。”吱吱插科打諢可以,真正勸人頭發都快掉了,“你趕緊收一收。剛我回來,走到門口聽見你哭得那個大聲,我還以為秦昭掛了呢!”
“你才掛了呢!馮吱吱你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怕什麼你偏偏說什麼!”穆敏伸手去打吱吱。
“我錯了,我該打。”吱吱笑嘻嘻地往後躲,“好了,哭也哭了,日子還得過吧。他走了,你還有我呢!咱們倆好好過,都不嫁人……你可得在我前麵那頂住,不能言而無信。”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頂住!”
她言而無信了,她現在對嫁人絲毫沒有興趣。
她打算和爹說了,以後不嫁人生子了,要把有限的生命都投入到無限的為族人奉獻中去,就這麼定了!
“一言為定!”
之後的幾十年裡,吱吱一直抱怨穆敏的是,說好的一起單身,你非但嫁了人,還下了一窩崽兒!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穆敏問,她不想讓周圍人都為自己擔心,控製情緒,口氣輕鬆道,“懷長老怎麼樣了?有好轉嗎?”
本來蹲在地上安慰她的吱吱,聞言像身下長了彈簧一樣,猛地竄起來,“天,被你哭的,我把正事都忘了。”
“什麼正事?”穆敏揉揉被她碰到一點兒的下巴道,“毛手毛腳的,就不能輕點?疼死我。”
“疼就忍忍,我有大事要說。”
“你倒是趕緊說啊!”穆敏翻了個白眼道。
“大夫都查不出來問題,懷長老一點兒好轉都沒有……”
“唉。”穆敏歎了口氣,“跟我說的脈象,我也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如果秦昭的娘親在就好了,說不定能有辦法。”
“我們族人都沒有辦法,還能指望外人?”吱吱道,“先不說這個。我要說的是,杜明秀那個壞坯子今天也去了。我聽她話裡有話,似乎把矛頭指向了你。”
“我?”穆敏驚訝,“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傳播的疫病不成?”
“不是。她說幾十年都沒有疫病了,這病來得蹊蹺。會不會是有人彆有用心,覬覦我們族裡的財富,所以才下毒。你想我們這裡除了秦昭,哪裡還有外人?秦昭是誰帶進來的,你啊!”
“她直接點出秦昭的名字沒有?”穆敏殺氣騰騰地道。
要真是那般,鬨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