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黑胖現在根本不像之前那麼關注他,對於他的情緒仿佛絲毫沒有察覺一般,讓燕川覺得自己失寵了一般。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體諒她最近家裡有事,心裡也難受。
他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客棧裡破舊的門軸發出“吱嘎”的聲音,讓趴在書桌前寫著什麼的流雲驚醒抬頭。
“你怎麼來了?”流雲下意識地要用袖子去遮擋桌麵上的信紙。
“墨還沒乾,你藏什麼!”燕川嗬斥了一聲。
“哦。”流雲想想,自己也還沒寫幾個字,鬆了口氣,把筆放下,然後站起身來。
燕川進來,看著屋子正中放著的還冒著熱氣的浴桶,沒好氣地道“你不先沐浴,劃拉什麼?一會兒水涼了,生病著涼,是不是想要我照顧你!”
“洗,馬上洗。”
她才不敢想要他照顧呢!做夢都不敢想。
這些天兩人和平相處,他沒怎麼給自己臉色看,流雲都已經很高興了。
隻是因為實在擔心部落裡的情況,才讓她沒那麼興奮。
“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流雲問。
燕川被她問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甩袖坐到椅子上,氣悶不說話。
流雲一頭霧水。
“你是不是餓了?”
她以己度人,餓了的時候心情比較不好。
燕川哼,難道在她心裡,自己和她一樣,是沒出息的吃貨嗎?
流雲見他不說話,隻怒目相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他了,但是也實在沒心情哄他,悶聲道“餓了我讓人給你送東西,你回房間吃。我要沐浴……”
這是要往外攆人了。
一向被她捧著的燕川小公舉,哪裡能受得了這麼漠視?
他偏偏不走,道“你洗你的便是。”
反正都是夫妻了,他還看不得嗎?
他非但看得,想乾什麼也是可以的。
這個突然生出來的念頭,就像蓬勃生長的藤蔓,順著他的四肢百骸遊走,然後他覺得身體有些熱了。
瘋了,他一定是太久沒有過女人,才會對黑胖生出旖念。
燕川甩甩頭,想驅除自己這種可怕的不受控製的念頭,卻不想發梢的水直直地甩到了流雲眼睛裡。
流雲揉著眼睛,恰好擋住了臉上的紅暈“你在這裡我怎麼洗?算了,我不洗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流雲也覺得自己瘋了,她竟然會覺得燕川在調、戲她。
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忙得都出了幻覺。
“你在給誰寫信?”燕川斜眼睥著她道。
流雲愣了下,“你怎麼知道我在寫信?”
“不是寫信,難道你還有心思連字不成?”燕川鄙夷地道。
“哦,也是。我,我在給我三哥回信。”
“他給你寫信說什麼了?”
燕川不放心,總覺得黑胖傻嗬嗬的,對周圍的人不設防。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次拓跋部落的事情不簡單,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而且可能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