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宮都帶著武器,可見在拓跋皇室中地位的卓然。
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要拉攏利用,而不敢迎頭對上。
燕川儘職儘責地扮演著侍衛的角色,收斂起自己的全部鋒芒,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流雲給他帶來的重重驚喜。
此次北上,一路同行,燕川越來越發現自己對流雲的認識,淺薄到令人內疚。
黑胖給了他太多驚喜。
剝開她粗糙的外表,她的內心豐盈柔軟而令人充滿期待。
不,事實上,隻要剝開她的衣服,她就能給他無儘的歡樂。
當然,這個念頭他隻敢晚上縱情想起,否則就會失態。
“公主,大皇子馬上就來,您稍安勿躁。”守在老拓跋居所門口的侍衛恭恭敬敬地道。
話音剛落,沉重的木輪劃過地麵的聲音響起。
流雲抬頭循聲望去。
燕川也眯起眼睛掃過去。
輪椅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麵容清臒,眉宇間隱有病態,但是麵上卻帶著微笑。
“大哥!”流雲激動地喊了一聲。
燕川心裡不屑地想,拓跋家的男人都沒有什麼本事,恐怕所有的本事都用來對付利用流雲了。
身為皇子,原本應該是雄獅,一個個裝什麼綿羊?
“流雲回來了,回來了就好。”看著妹妹蹲在自己麵前,拓跋賀奇十分高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姿態親密,仿佛是最親密的兄妹。
燕川發出一聲極低的冷哼聲。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心裡冷哼的,但是當他察覺到拓跋賀奇假裝無意,實則充滿探究的目光射來時,頓時明白自己沒有藏好鄙夷。
但是那又如何?
這個病秧子還能把自己如何不成?
然而拓跋賀奇的目光隻在他身上短暫停留,很快就挪開,語氣溫和地問流雲在大蒙的情況。
流雲心係父皇,哪有心思和他繞圈子。
“大哥,我在大蒙過得很好,燕川對我也很好,您不用擔心。父皇現在如何了?我能進去見見他嗎?”
拓跋賀奇臉上的溫和瞬間被愁苦取代。
燕川心想,這一個個的,都在拚誰更會演戲嗎?怎麼不去做戲子!屍位素餐,隻會窩裡橫的東西!
“此事說來話長,又關係重大,不能為外人道也。流雲,你隨我來。”
流雲回頭看了一眼燕川,眼神讓他放心,燕川用嘴型說了句“小心”,並沒有很避諱拓跋賀奇。
那種探究的目光似乎又來了,但是燕川毫不在意。
他現在其實並不十分擔心拓跋賀奇敢對流雲動手,因為顯然黑胖現在是一塊肥肉,幾方心懷叵測的勢力都想拉攏她,並且大概率認為得到她助力者得拓跋部落。
看,這才是他燕川的女人。
不靠臉,而是靠絕對的實力讓一個國家為之顫抖,讓各方勢力深為忌憚的靈魂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