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恐怕不能告訴你。”
燕川卻絲毫不以為意,手指敲著膝蓋道“那讓我來猜一猜。你用高官厚祿來吸引我顯然沒用,但是對有些人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沒猜錯,是我身邊有人出賣了我,對吧。”
拓跋賀奇一愣。
這短暫的怔愣驚訝,無疑就是承認。
燕川冷笑一聲“我並不會問你是誰,我會自己查出來,然後親手捏斷他的脖子,讓他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場!”
拓跋賀奇笑道“太子息怒,那都是小事。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合作要談。”
“你說。”
“太子對流雲一片癡心,是流雲的福氣。”拓跋賀奇聊家常一般,“也不枉費她在父皇宮外跪了三天三夜,非要嫁給你。”
“你說什麼?”燕川一字一頓地問,目光中的烈火幾乎要把人灼傷。
“你不知道?”拓跋賀奇道,“她突發奇想要嫁給你,父皇當然不會同樣。父皇原本想的是,隨意給她招個夫婿,讓她守護著拓跋部落,怎麼舍得放她走?”
燕川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隨意招個夫婿”這樣的字眼,深深地刺痛了燕川。
他的黑胖為了國家流血,她的親人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老拓跋沒有人性,現在雲淡風輕把這話當成笑話來說的拓跋賀奇,難道就是好東西?
流雲是他親妹妹啊!
同為哥哥,同樣同父異母,他自己恨不得把念念含在嘴裡。
黑胖到底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要來給這麼一群不省心的父兄當牛做馬。
燕川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認識流雲,把她帶離這毫無人性的地方。
“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說服父皇的。”拓跋賀奇道,“總之她跪了三天三夜,父皇放她走了,就這樣。”
這並不是拓跋賀奇想和燕川說的,但是是後者特彆感興趣的。
“好了,我們開始說正事。”拓跋賀奇道,“流雲對父皇的感情很深。你知道,她這人不算計,反應慢,傻乎乎……”
“所以就活該被你們利用算計?”燕川雙目噴火。
他越是憤怒,拓跋賀奇就越高興,因為這意味著兩人感情深厚,他可以利用的空間就越大。
“不說那些,如果流雲知道父皇死在你手上,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都絕不會原諒你。而她自己,也會陷入內疚自責,此生都沒法開懷,你願意看到那種情景嗎?”
“你願意嗎?”燕川反問。
他總覺得自己錯漏了什麼,現在才發現,原來是這裡。
拓跋賀奇非但知道他的身份,也看穿了他對流雲已經情根深種。
這個死瘸子,沒本事,但是利用起人心來,倒是得心應手,卑鄙!
“我自然不願意……”
“你不願意?你設下這個局,不就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裝什麼兄妹情深?”燕川鄙夷地道。
“太子,我們還是說正事。”拓跋賀奇以勝利者的姿態道,“我自然也不希望流雲痛苦。所以隻要你配合我,這個刺客,就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