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你生氣了?”流雲弱弱地道。
她可以對燈發誓,剛才她是欲拒還迎,想要矜持一點的。
結果情動之下,沒有控製好力氣,輕飄飄地一腳踹飛了燕川,險些釀成慘劇。
“沒有。”燕川差點咬碎後槽牙。
太他娘地憋屈了!
沒有媳婦的力氣大怎麼辦?
打不過媳婦怎麼辦?
舍不得罵媳婦怎麼辦?
流雲小聲道“我又不傻,你肯定是生氣了。”
燕川氣壞了,聲音猛地拔高八度“你不傻,你踹我做什麼?”
話說完後聽到外麵的悶笑聲,他氣急敗壞地掀開簾子,淩厲的眼刀掃出去。
結果……
結果他極為看重的一個副將突然從馬上下來,跪倒在地“太子恕罪……”
燕川怔住了——他有那麼嚇人嗎?
正當他難得自我檢討的時候,就見那副將肩膀控製不住地抖動起來,“太,太子恕罪,哈哈哈……屬下,哈哈哈,願意領罰,哈哈哈,但是您讓屬下先笑完成嗎?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燕川恨不得找塊板磚拍在他頭上。
然而副將似乎說出了廣大將士的心聲,一時之間,周圍馬上馬下的將士們,不約而同地暢快大笑,笑聲幾乎要把地皮都掀起來。
法不責眾,燕川放了幾句狠話,灰溜溜地回到馬車上。
這筆帳都給他記著,回頭一點一點兒算,始作俑者流雲和推波助瀾的這些,誰也不能放過。
“咱們本來就不該在馬車上亂來。”流雲自我檢討,誠懇地道,“下次真的不要了。”
燕川彆過臉去,足有一刻鐘沒有搭理她。
他燕川用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赫赫威名,算是被拓跋流雲毀滅殆儘了。
流雲見他生氣,嘟囔道“彆那麼小氣,要不這樣,我不還手,你也把我踹下去,咱們扯平行不行?”
燕川氣得決定今天都不理她了。
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晚上兩人在客棧裡翻雲覆雨的時候,什麼新仇舊恨都算報完了。
兩人晃悠著趕路,遇到風景好的地方就停留兩天,天氣稍微不好也停下來,一床大被,沒羞沒臊。
走走停停半個多月後,某個晚上,兩人正在妖精打架的時候,燕川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了?”流雲感覺到身後的男人突然停住,不由回頭問道,麵上帶著未曾褪去的潮、紅。
“今日不行了。”燕川後退了兩步。
流雲聽見這句“不行”,頓時睜大眼睛“你這是被我榨乾了?”
她在軍營長大,這種葷話聽得太多,所以脫口而出。
燕川拍了她一巴掌“胡說八道!是你,來了葵水都不自知。”
“啊!”流雲驚呼一聲,匆忙起身收拾自己。
“你是不是傻子!”燕川和她算賬,“自己的日子都記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