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丫鬟在外麵輕聲稟告“殿下,外麵有客來。”
因為有吳魚在,她沒有直接點出來客身份。
而姮姮問也沒問,道“不見。就說孤閉門思過,不便見人。”
“殿下,這不妥當吧。”吳魚滿臉都是不讚成。
姮姮漫不經心地道“我父皇的聖旨或者母後的懿旨,宮裡人就直接傳旨了。”
至於彆人,都沒那麼重要了。
“你還能老老實實閉門思過?”門外吐槽的聲音響起。
是熟人。
燕淙不待人招呼,自己掀開簾子進來,道“賀姮,你架子大了啊……咦,你屋裡有人?”
“原來是你。”姮姮懶洋洋地道,給他介紹,“這是我哥哥。”
“你哪來的哥哥?”燕淙嘟囔一句,用不加掩飾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吳魚,“你不會是被燕念刺激到了,所以隨便找個哥哥出來的吧。”
吳魚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禮,道“國子監學子吳魚見過二皇子。”
燕淙擺擺手,不等姮姮招待已經在她旁邊坐下,伸手要拿她茶杯“你這水沒喝的話給我喝,渴死我了。”
他知道姮姮不喜歡喝茶水,所以才會這般說。
姮姮把自己麵前的茶水推過去給他,“你這麼火燒火燎來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燕淙抬起袖子擦擦額上的薄汗,“你猜我今天去做什麼了?”
“我去哪裡知道?”姮姮翻了個白眼。
吳魚見兩人熟稔,自己來的目的也已經達成——雖然什麼也沒問出來,站起身來要告辭。
“哥哥彆走,陪我用午膳。”姮姮忙道,“淙表哥肯定沒什麼事。”
燕淙瞪了她一眼,淙袖子裡掏出來個小紙包扔到桌上,“我聽人說這個好吃,一大早就去買了帶給你吃。你說我有事沒事?”
“是什麼呀?”姮姮笑得眉眼彎彎,伸手打開紙包,“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上還帶著一層油光或者糖光,帶著不燙手的溫度,香噴噴的,顯然剛出鍋沒多久。
“東市孟老頭糖炒栗子。”燕淙得意洋洋道,“我親自去搶的,是不是很厲害?”
那是一家老字號,往往沒開門外麵已經排起了長隊。
糖炒栗子又是費工夫的吃食,所以如果真是燕淙自己去買的,確實費心費力。
“厲害厲害。”姮姮恭維幾句,抓出一把放到吳魚麵前,“哥哥嘗嘗。”
燕淙看她隨手把自己辛苦買來的栗子送人,有些氣悶,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就扁了扁嘴。
吳魚見狀婉拒“殿下還是先忙,我告退。”
他看出來兩人極為熟稔,可能自卑於自己的身份,心裡有些酸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