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多愚昧,容易被人煽動,對天狗吞日這種現象可能帶來的禍患無限放大,認為會影響自己的生存,自然十分緊張。
姮姮說和解,委屈了燕淙,朝臣以為過去了,可是百姓依然怨懟。
姮姮對外一直用自己是天選之人來壓製,並沒有什麼具體的行動。
可是忽然之間,她就發作了。
一夜之間,都禦史李旭,忽然被抄家,闔府被投入天牢。
非但如此,金吾衛還帶人到處抓和他有親戚關係的人,牽連甚廣。
而姮姮,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一月之期終於到了,那日上朝,姮姮特意邀請了燕淙,當朝審問李旭。
李旭剛開始的時侯一直喊冤,稱自己忠心耿耿,兢兢業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會被下獄。
姮姮並不和他囉嗦,直接讓人把所有人證物證都一一列出。
朝臣們都被震驚,一時之間,吸氣聲此起彼伏。
誰都不知道,這從來不顯山露水,甚至從未在任何情況下駁過姮姮麵子的都禦史,竟然不聲不響地乾了這麼大一件事。
姮姮靠在寶座上,似笑非笑地道“孤聽過一句俗語,甚是有趣,曰不叫的狗會咬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呢。”
寬大的龍椅,更襯得她身形嬌小。
小小的孩子,原本應該是不諳世事的年紀,她卻早早的臨朝聽政。
李旭並沒有癱軟,隻是垂下頭,咬著牙道“我看不慣皇上冒天下之大不韙,執意冊封皇太女,牝雞司晨,毀我江山社稷。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坦然受死。我相信,後人總會給我一個公道!”
慷慨激昂,竟然有幾分悲壯,引得周圍大臣,神色悲戚。
李旭在做的,與他們做的,何嘗不一樣?於是難免兔死狐悲。
燕川卻不管這些,他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把矛頭直引到他未曾出生的孩子身上,讓他不是在期待,而是詛咒中成長;單憑這一條,他就有把人碎屍萬斷的衝動!
他看向姮姮,目光中威壓之意明顯。
“牝雞司晨?”姮姮歪頭看著他,信手一指,“他,他,他們,不管誰都可以說這個詞;但是李大人你說,就太可笑了。”
李旭臉色驟然漲紅,看著姮姮道“你,你……你這個妖孽!”
姮姮哈哈大笑“多謝李大人誇讚,智多近妖,孤很受用。不,孤說錯了,應該是皇甫大人吧。”
此言一出,李旭麵色慘白一片,仿佛大勢已去,再無希望。
朝臣們不解地看向姮姮。
雖然他們雲裡霧裡,但是很明白,皇太女手中是握著李旭十分要命的把柄,所以才如此氣定神閒,戲耍於他。
“你更不配說,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你的主子姓夜,不姓賀!”
葉?夜?朝臣們心中都開始快速地搜羅著這個姓氏,有反應快的,聯想前後,已然有了猜測,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皇甫東,現在是你說還是我說呢?”姮姮不緊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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