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心裡瞬間像被針紮了般,深吸一口氣後才走過去,麵色如常地道“哥哥,我來了。咦?這是誰?”
秋千上的女子慌亂得起來要給姮姮行禮,吳魚扶住她,道“你有身孕,要小心點。”
姮姮的眼睛盯著他的手,半晌都沒有收回來。
女子倒是先開口了,行禮道“見過皇太女殿下。”
“你是誰?”姮姮聲音冷冷的。
女子似乎受到了驚嚇,囁嚅著道“我,我……”
“姮姮,”吳魚替她答道,“這是我表妹夜鵑。”
“表妹?”姮姮的眉頭快要皺到一起,滿臉不高興,“那她為什麼坐我的秋千?她懷孕了?她相公呢?”
表哥表妹的,就應該像她和燕淙一般坦坦蕩蕩才好!
一看這個夜鵑,就是一朵小白花,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此事說來話長,我回頭再和你說。姮姮你在這裡等我,我先送夜鵑回去休息。”
姮姮沒有說話,吳魚便以為她是默認了,伸手扶住夜鵑。
姮姮就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過了一會兒,吳魚急匆匆地跑出來,道“姮姮,你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姮姮問“哥哥的意思是我不該來了?”
吳魚一驚,隨即道“你生氣了?誰惹你了?”
“哥哥,你哪裡來的表妹?”
“說來話長……”
“沒事,你慢慢說,我慢慢聽。”
“你坐秋千上,我推著你,說給你聽。”
姮姮彆過頭拒絕“我今日不想坐秋千了。”
彆人坐過的地方,她嫌臟。
她生氣在於吳魚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和夜鵑舉止親密,已經超過了該有的界限。
吳魚道“哦。夜鵑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她也是夜氏的骨肉。她身世很慘,被人賣到了煙花之地,好容易被人贖身,懷上了身孕,贖走她的那個男人又溺水而亡。她無家可歸,便隻能來投奔我了。”
姮姮問“她是如何知道你這個親戚的?”
“因為你。”
“嗯?”
吳魚道“因為我們來往甚密,所以她才聽說了,我也是夜氏後人,所以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投奔我。”
“你就接受了,然後為了照顧她,幾日沒有出門,既沒有來看我,也沒讓人給我送信?”
吳魚後知後覺地發現,姮姮生氣了。
他慌亂地道“你彆生氣,彆生氣啊!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就是可憐她身世,覺得好歹都是親戚,所以才收留她。”
姮姮笑笑“哥哥心地善良,好,這我也知道。可是她一個上門求救打秋風的,就能如此公然在你府裡,讓你陪著像情侶一般在園子裡散步,就能公然坐上不屬於她的秋千嗎?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她有寄人籬下的自覺!”
“姮姮,你彆這麼說話。”
“哥哥覺得我該怎麼說話?”
她千辛萬苦百般盤算逃出來,就是為了看這刺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