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塵世間!
“哈哈哈哈……”
姐姐這時早已笑得前仰後合,更為過分的是還因為笑的時間太長而抽搐幾聲,甚至一度發出“嘎嘎嘎嘎……”換氣不暢的聲音。
最為令人無可奈何的是,居然還在大炕上不由自主的打起滾兒來。
姐姐這種忍俊不禁的行為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就是和當時母親知道了我的小鼻子被大公雞追著啄了好幾次之後的表現如出一轍。
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麼,因為姐姐表現出來的隻是瘋狂的笑聲伴隨著誇張的動作,還不能證明什麼。
再說了,讓一個當時還沒上小學的孩子分析案件線索,那不是為難人麼?
不明其意的我,還一邊細細的品嘗著那一粒小小的美食,一邊跟著姐姐傻笑起來,笑的和她一樣起勁,一樣開心,根本就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隻是傻傻的應和著。
回頭想想,那個時候真的好傻,好丟人。
姐姐放肆的笑了20多分鐘,一直等到她笑的精疲力竭,還有些意猶未儘的時候,才慢慢停了下來。
但從她說話時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仍舊“餘波未消”,還沉浸在那段令自己極度“爆笑”的事件當中。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笑的我都岔氣了……哈哈……”姐姐有氣無力的邊笑邊說了,似乎剛剛的開心和歡樂耗費了她十足的力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姐,你笑啥呢?”
剛剛姐姐“肆無忌憚”的笑聲早已將我的問題淹沒在尷尬當中,於是我懷著極度好奇的心情再次天真的問著。
“墩子,我告訴你,你可真的不能告訴彆人啊!”
姐姐用手對著我勾了勾,示意讓我俯耳上前,又一次擺出那副“厚顏無恥”的金字招牌故作神秘的告訴我說“你剛剛吃的那個好東西……哈哈哈……嘻嘻……”
“是我用黏糊糊的鼻涕親自為你搓的!”
“哈哈哈……”
“你說為什麼那麼鹹?”
“哈哈哈……”
“你說為什麼那麼小?”
“哈哈哈……”
“那可是我搓了二十多分鐘才搓出來的!”
“我的廚藝不錯吧?”
“哈哈哈……”
說著,似是又想起了我那副“津津有味”吃鼻涕的樣子,又一次用笑聲對我“狂轟濫炸”了一番。
我頓時恍然大悟,居然讓我吃她的鼻涕!
還煞有介事的告訴我說是好吃的,不能告訴爸媽的原因是怕挨打吧!
“戲精”上身也不過如此啊!
惱羞成怒的我第一次覺得笑聲也可以如此的刺耳!霎時間坐立不安,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把剛剛認真“咀嚼品味美食”的過程悄悄的、尷尬的腦補了一遍又一遍。
完了!
那股惡心的感覺完全揮之不去,大腦中不停的“單曲循環”著那一副尷尬的畫麵。
知道的太晚了!
早就把那個小鼻涕咽下去了!
曾幾何時,就在不久前的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無法將“好吃的”嚼碎的我,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使勁的咽了下去……
嘔……
突然有一種特彆惡心的感覺在腦中來回盤旋,嗓子眼裡仿佛被粘稠的鼻涕糊住了一般的難受。(話說寫這段的時候嗓子也很不舒服來著……)
“啊——”
當我正要扯開嗓門準備大哭一場的時候,姐姐那副“厚顏無恥”的金字招牌“賤賤”的“大臉盤子”又一次鬼魅一般閃現在我的身邊,得意洋洋的邊擺動著脖子邊扭動著身體,在我麵前跳動著“難看”的舞姿對我說
“剛剛我們拉過勾,誰告訴爸媽誰小狗!”
“剛剛我們拉過勾,誰告訴爸媽誰小狗!”
“剛剛我們拉過勾,誰告訴爸媽誰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