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15天,所有的藥都吃光了,但仍不見效果。這位醫生就安排了靜脈肌肉注射——打針。
額……這個是我比較痛苦的一段時光。
一寸長的針頭完全沒入我的臀大肌,將藥水全部注射進去。就算是現在想起來,兩側的臀大肌都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十分恐怖。
而且靜脈注射一度成為了我到目前為止最害怕的治療方式,沒有之一。
這位醫生可能對於我這樣的“頑固病症”有超強的挑戰欲,想要將這樣“屢戰屢勝”的病毒完全鏟除,所以便毫不客氣的在門診意見書上清晰的寫了用藥名稱,而我關注的重點是
建議靜脈肌肉注射,一日兩次,一次兩支。
……
這就是我撒謊所付出的代價,我將之稱為“現世報”。
彆的孩子早晨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享受熱氣騰騰的可口的早餐,而我卻是需要先將我的兩側臀大肌準備好,等待著那個針頭的“臨幸”。
為了節省注射的費用,我偉大的父親親自上手拿我的作為實驗的小白鼠,所做的實驗毫無疑問就是靜脈肌肉注射。
因此,我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為啥?就是因為,大俠始終學不會這份過硬的外科技術。
“爸爸,打針的時候你輕點。”我帶著哭音提出要求。
“嗯。”我聽到了一句回答。
“紮針了嗎?”我繼續問道。
“沒有。”聲音很嚴肅的回答。
“針紮進去了嗎?”我又問。
“紮進去了,正在注射。”父親騙我說。
“注射?”
我正納悶,質疑著這次紮針為什麼不痛的時候,臀大肌一陣劇痛傳來,讓我“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隻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我去,完了,又紮到骨頭上了,針頭都歪了,拔出來重紮吧。”
母親一方麵扶著我,時時提醒讓我不要隨意亂動,另一方麵心疼的看著我,默默的流淚,哄著我說“沒事了沒事了,一會兒就不疼了,在給媽媽堅強一些,忍耐一下,一會就好。”
聽了母親的話,我終於下定決心要學會堅強,學會勇敢,暗自發誓,以後打針再也不哭了。
結果又一陣劇痛傳來:
“哇,好疼!”
我疼的死去活來,接著哭。隨後又聽到父親的叫罵的聲音。
“額……又紮歪了,剛剛針頭沒擺正。重紮一次。”
“哇,好疼啊!”
“嗬嗬,針頭和針管沒安裝好,針頭進去了,針管在外麵……”
“再來一次……”
“啊……疼死我了!”
“我不紮了,不紮了……哇哇……不紮了……”
看著父親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和我止不住的哭喊聲,母親終於發了飆,心疼我的同時又憤怒的看著父親,大吼了一聲“你能不能行?打個針紮了十幾次都沒紮好,看看把孩子疼得直哆嗦。”
父親隻是尷尬的笑笑,充滿歉意的解釋道“嘿嘿,嘿嘿,剛剛那個針頭紮壞了,我換了個新的,這回肯定行!”
“墩子,做好準備,這次爸爸保證一次搞定!”
還沒得到我肯定的回答,有一陣劇痛傳來“疼!”
“哇哇……疼死我了!不是說這次一定行麼!我不紮了不紮了……”我使勁的反抗著,再也不相信父親的技術了!
“彆動,彆動,這次真的紮進去了,正在注射藥物。再動的話針頭又要歪了。”父親趕忙說道。
“好吧,我最後再相信你一次。”我努力的忍受著疼痛,心裡說道。
“啊……”
“又怎麼了?又怎麼了?”聽到我的哭喊聲,母親又一次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衝著父親大吼道。
“墩子屁股上肉厚,我一針沒紮進去,針頭隻進去一半,剛剛又使勁往裡麵摁了摁,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