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嬸”的聲音不大,但生生的將吵鬨的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她這邊,同事將在場眾人震懾的目瞪口呆,儘皆冷靜了下來,都在思考著這兩個詞從“三嬸”口中說出來的真正含義。
而其他人才在此刻也想起了廖譚醫生來之前說的話。
“你叫我什麼?”三叔明顯愣了一下,因為平時三嬸叫他的時候要麼稱呼他“老頭子”,要麼稱呼“孩兒他爹”,小三子這個小名隻有父母長輩們才如此稱呼,但是能夠知道他這個小名的長輩們都已故去,所以確實讓三叔有些納悶。
“你難道真的是……王叔?”三叔來之前就對廖譚醫生的話質疑不多,所以接受的也快一些,試探著問道。
“小三子,看來你還沒忘了我!”“三嬸”看了三叔一眼,眼神卻移到了王剩和王二狗身上,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俗話說人走茶涼,看來是其他人把我忘了啊!”
王剩和王二狗對視了一眼,知道“三嬸”是在說他們。
王剩在“三嬸”開口叫小三子的一瞬間,倒是略有幾分相信,但人鬼殊途,這麼大的事,也實在無法做決斷。
王二狗更是比母親的年齡要小上幾歲,對鬼神一類的迷信之說儘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所以根本不會相信“三嬸”說的話。
“他,他,他,他三嬸,你,你,你就彆,彆裝神——弄鬼了,到底是怎,怎,怎麼回——事,你照實說,說罷,都是老,老,老街坊了,何必裝我爹,爹,爹呢!占我們爺,爺,爺倆便宜!”王剩從小說話就不利索,是個結巴,所以說話的時候特彆費勁。
“剩兒!你個狗東西,老子是你爹!你聽不出來嗎?”“三嬸”拍著大腿氣憤的說道。
“你說,你,你是我爹,那我得核實,核實,核實一下!”王剩也不管“三嬸”如何發作,自顧自的問道“我爹最愛喝,喝,喝……”
“爹爹爹,你彆說了,都急死我了,我替你問!”王二狗突然打斷了王剩的話,“我爹想問得是,你說你是我爺爺,我爺爺最愛喝的是什麼?”
雖然對他們的質疑非常不滿,但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王剩他爹,“三嬸”耐著性子回答道“你爹我愛喝糖水,白糖水!剛剛我來這裡還喝了好幾碗!”
“這個我可以作證,王剩兄弟!”姥爺是個實在人,不失時機的證明了之前的事“剛剛‘老爺子’一進門就要喝糖水,連著喝了四大碗呢!”
姥爺早已從心中認可了“三嬸”便是王剩他爹,所以直接稱呼其老爺子。
“看,還是二喇嘛明白事理!”“三嬸”讚許道。
“呀,沒,沒,沒想到你還答,答,答……”王剩明顯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
“行了,我爹想說沒想到你還答對了!”王二狗又打斷了王剩的話,有些不耐煩道“爹,你直接問問題,我給你翻譯,省的浪費時間!”
“啊——對!好——兒子!你幫爹翻,翻,翻——譯。”王剩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繼續問“我爹抽煙……”
“爹,我來說,我爺爺抽煙有個特點,你知道是啥?”不愧是父子,王二狗迅速領會了王剩的意思。
“王剩,你老子我煙癮大,一抽煙就得連續抽七八支,然後再慢慢品,所以導致咳嗽咳得非常厲害!”“三嬸”對答如流。
姥爺、姥姥我們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還真是奇了!問的問題竟然和實際的表現彆無二致!
“呦嗬,又,又,……”
“又回答出來了!”王二狗再次打斷。
“啊——對!”王剩再次肯定的說道。
“王剩兄弟,‘老爺子’進門的時候確實是不停的咳嗽,咳了大概有五六分鐘,而且把我的半盒煙都抽完了!”姥爺再次證明。
“好,好,好!”王剩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仿佛眼裡突然更加明亮清晰了一般,任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略有一些激動,似乎有一絲隔世父子即將相認的感覺,接著說道“第,第,第三——”
“第三個問題!”王二狗繼續翻譯。
“啊——對!也,也,也就是最後——”
“也就是最後一個問題!”
“啊——對!你,你,你要是——答——”
“你要是答出來!”
“啊——對!我,我,我就認,認——”
“我就認你是我爹!”
“你——放——屁!”王剩突然指著王二狗罵道。
“爹,我怎麼就放屁了?哪裡沒翻譯對?”王二狗納悶的問道。
“要是答,答,答對,對了,他,他就,就,是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