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和報紙?”
林清寒滿臉疑。
“對,江州工業大學。”
李凡看了一眼林清雅,笑道“臣那個江州工業大學還是順陽公主殿下讚助的彆院呢!”
“此種模式不僅可以標準化教學,在一定程度上弱化師生之間的聯係。因為不涉及朝堂政事,還有學子的前程,隻專注於培養學生能力,所以會比國子監更加純粹,教出來的學子的能力也會更強。不是那種滿口之乎者也,仁義道德,隻知道說空話說大話的人。”
“更重要的是,大學的學生多是寒門或者連寒門都不是的普通百姓,不像國子監中多是官宦子弟。所以完全不會受到朝廷官員的影響,萬事隻會以陛下為先,以家國為先,不會輕易結黨”
“以朕為先?可他們的教材似乎多半是李大人編寫的。據說江州府第一工業大學的學生可都是李大人的學生呢!”
林清寒似笑非笑道。
李凡看著女帝陛下的笑容,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果然,當皇帝的就是多疑啊!幸好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陛下。臣雖然編寫了教材,可序言中卻隻寫了一句‘忠於陛下,愛護百姓,善惡分明,為大夏之崛起而讀書’,其餘內容都無關任何政治,望陛下明察!”
李凡躬身行禮道。
“起來吧!”
林清寒淡淡道“要不是朕早就知道你那些教材中的知識與政治毫無乾係,朕早就封了你那個什麼大學了。”
李凡悄悄鬆了一口氣,心中逐漸得意起來。
大學學子一沒人脈二沒背景,就算做官也隻能從底層地官員做起,哪有那麼多效忠陛下的機會?
所為忠於陛下隻是一個又空又假的口號而已,真正影響他們行政,還是那句善惡分明和愛護百姓。
雖說短短兩句話並不能改變大夏的大環境,不能讓每一位大學學生牢牢遵守,但隻要有人記得,便也算是普通人的福氣。
“臣謝過陛下。”
“你也彆忙著道謝,朕把話醜話說在前頭。你想辦大學與國子監和書院對抗,朕沒有意見。但千萬被人抓到什麼把柄。若是像新政一般鬨得天怒人怨,到時候朕可是會關了你這個什麼大學的。”
林清寒笑盈盈道。
“臣遵旨。”
李凡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應了下來。
“李凡,這大學說完了,你是不是該說說報紙了?”
林清雅好奇詢問道。
“報紙啊?這個東西可是對抗輿論的利器。”
李凡興奮道“報紙,記載了各種具有時效性新聞,向百姓傳遞朝野各種消息的紙張。”
“就比如這次士子請願,市井間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也在說臣是禍國殃民的奸臣。陛下有沒有想過,新田征分明對他們更有利,他們為什麼也會認陛下處置那些大臣不夠仁義,認為臣不該把那麼多大臣牽涉進來,認為臣是奸臣。他們是通過什麼得到的這個結論?”
“少賣關子!”
林清寒不滿嗬斥道。
“是。因為他們獲取信息來源是反對新田征的士子,這就導致了他們對新田征的好處一知半解,所以便人雲亦雲地認定新田征是陛下變著法子斂財的手段。”
李凡認真道“所以陛下,我們不能把向百姓傳遞信息的眾人全都交給地方官員和士子。”
“通過報紙的形式,我們可以親自將各項政策的好處,以及對百姓有什麼益處一五一十地傳達給百姓。讓百姓理解陛下的政策,還有陛下的期望,同時宣揚陛下的功績,使百姓對陛下更加愛戴和敬重。”
“這個好!”
林清雅擺案叫絕,卻被林清寒狠狠瞪了回去。
“陛下,那些彆有用心之人能引導百姓,陛下自然也可以引導。就比如今日之事,若是百姓早知道那些士子想阻礙新田征,想兼並田地,想加重他們的賦稅,把他們變成佃戶,隻怕今日衝過來趕走士子的就不是一群被香水迷了眼的女人,而是金陵的百姓了。”
“你有把握?”
林清寒激動地詢問道。